狼王的速度便是全盛時期的傅清婉都不能撼動分毫,更何況是現在羸弱纏身的柔弱女子。
狼王一巴掌將傅清婉扇飛,旋即刨了刨地,衝了上去,張開血盆大口便是要一口咬下。
傅清婉不慌不忙地躲閃,一麵靈敏地掏出牛皮包裝紙,綠色的粉末洋洋灑灑灑了一片。
狼王嗅了嗅,眯起了眼。空氣中夾雜的濃鬱芳香讓它不適應這種香味,舉起的爪子也緩緩放下。
傅清婉不由舒了口氣,剛想拿出匕首刺入狼王的胸膛,卻聽到遠方傳來一陣笛音。
清脆婉轉,空穀幽靈,滴滴點點,銘刻於心。淡淡的憂傷順著笛聲嫋嫋飄過了整片黑幕,低沉地笛音訴說著無線的哀傷。
笛音一轉,清脆而明快,傅清婉臉上的抑鬱褪去,眼中滿是防備。那是誰,竟然在深夜吹響喪命音?
她握在手中的匕首不由放下,眼簾微微垂下,眼下是一片隱晦。她可沒忘了還有一頭虎視眈眈地狼正對著自己的垂涎三尺呢。
傅清婉沉聲道:“閣下是何人?可否救上一救?”
那人也不答言,低聲吹奏著短笛,偏偏傅清婉還看不清那隱藏在月光下的人還有那張高深莫測的臉。
那人就這麼看著傅清婉精疲力竭,看著她揮舞匕首的速度越來越慢,傅清婉的臉上沉澱著是由心底而生的絕望。狼王的精力遠遠超過傅清婉,此刻便是小試牛刀,力足的很。
驕傲如獸,亦是有弱點。傅清婉瞅準機會一咬牙,鮮血從唇口溢出,她揮出匕首,刺入的方向又快又狠。
笛音再次響起,帶著略微的迷茫跟不解。淡淡幽幽的,若空穀幽蘭,綻放的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傅清婉一口鮮血噴在草根上,雙眼猩紅:“閣下不救也罷,為何三番兩次陷害於我?”
那貼上臉麵的薄怒抑製住了體內積攢的毒霧,傅清婉知道這具身子成不了大事,卻不想自己竟然連重生後的第一關都受不了。
那人依舊不發一言,吹奏著笛聲從婉轉轉入廝殺。從未聽過鼓舞氣勢的笛音,傅清婉心領神會,可心有餘卻力不足。
終,身子接近強弩之末。狼王揮爪的力度卻是越來越大,有好幾次傅清婉都強忍著不讓匕首離開自己的身體。可依舊不及狼的凶猛。她的匕首滑落手間,傅清婉眼珠一瞪,鋒利的刀尖順著手刺入的方向不是別處,還是自己的胸膛。
笛音嘎然停止,一把短笛將傅清婉手中的匕首打落。她抬頭,聽到了一聲歎息。
“閣下這是為何?難道我連自己的死都做不了主嗎?”傅清婉厲聲問道,她勉強睜開雙眼,想要瞅瞅那個對自己漠然無視了三次的人到底什麼模樣!
不久,一絲絕望浮上了傅清婉的臉。她不由苦笑,自己死的可真是冤枉,不是因為力短拚不過狼王而死,而是為了他那三番兩次的阻撓而死。
“要活,便求我。”
男子渾厚的聲音隔住某種器物,傳出,傅清婉愕然下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臉,卻被那匹閃耀著綠光的狼逼到了絕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