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小溪正想好好洗洗,透著白綾看到無色的溪水漸漸被染成血色。顏小白大驚,旋即明白過來這裏一定出了什麼事情,可如今的形勢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顏小白可以抵擋的。
顏小白懂得暫避鋒芒,可其他人卻不懂。就在顏小白倉促欲逃走時,一隻血淋淋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接著就是伴隨著男子特有的巨大壓力。
粗重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側臉上,讓這張秀氣的臉都扭捏不安,慢慢地白皙的膚色變成了粉紅,醉人的紅色卻掩蓋不了鮮豔的血紅。濃重的腥氣撲鼻而來,讓顏小白不得不將男人放在地上。
不知道這裏出了什麼事,為了撇清幹係,顏小白決定奪路而逃。將男人放置於地上,她提起裙子,欲離開這個地方,可良心卻背叛了她。
“我若是逃了,跟那些冷漠相待,斷絕七情六欲的神有什麼區別?我顏小白,要做就要做好,不管天譴,不管上天,我都要好好的做下去。”
下定決心,顏小白攙扶起地上的男子。可自己羸弱的身軀怎麼抵擋的住幾十斤的重量,況且追兵來勢洶洶,她該怎麼辦?
很快,幾乎風馳電掣般,一行黑衣人拿著亮晶晶的劍朝著顏小白的胸口刺來,幾乎連問話的時間都省了,隻要是擋他們道路的一律要處死。
顏小白費力周旋,可身負重任的她又豈是武藝高強的黑衣人的對手?沒幾下,血刃便貼上了喉嚨口,一絲血味讓她蹙了蹙眉,沒有任何預兆的,吹響了脖子中懸掛的號角。
那是她與離寰的約定,離寰說過,他欠她一條命,以後隻要是需要他的地方,他定會義不容辭地來救她,以至於送命為止!
離寰出現的速度不緊不慢,一柄刀刃簡單出鞘,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一劍封喉。幾乎是快到了極限,除了顏小白能看清他的動作,便是世上能與他問劍天下的沒有幾個了。
離寰蹙了蹙眉,望著一旁默不作聲的顏小白。知道什麼不該問,什麼該問的他不會去計較顏小白突然照顧起一個難的,但是打心眼裏不好受,一股淡淡的醋意湧上了腦門,他恨不得用手中的劍刃取了男人的性命。
顏小白道:“離寰,麻煩你個事。前麵有個山洞,我體力不支,扶不起這個男人,你幫忙把他扶到那裏好嗎?”
離寰擦拭了劍上帶的血跡,將劍收回莫不經心地說道:“不關我事。”
說著轉身離去,也許可以說是賭氣離去。那個男人有什麼好,憑什麼受到師姐的眷顧,她難道不知道人心險惡,難道連自己救回來的是狼是蛇還分不清嗎?
或許是顏小白過於倔強,硬生生用小小的身軀撐起一個男人的重量,一步步,比剛才更加艱辛,一行血在地上慢慢蔓延,不仔細去看就不會發現,原來光潔的地方留下的是顏小白的血,那雙繡花鞋子磨破,腳板流出來的血。
離寰歎了口氣,道:“值得嗎,他關你何事,你知不知道你救了他,等同於救了一大禍害。連最後你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