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想做什麼?顏小白一臉詫異地望著手朝著她伸的越來越近,不由自主就朝床邊靠去。可他卻仍不放過她,硬是將她逼到牆角。

看著他沾滿血腥的手伸進了自己如雪的頸肩,看著自己的外衣無情地一件件剝落,看著他發狂地將自己的身子貼的越來越近,濃重的呼吸夾雜著男子的野性。便是在怎麼人事不知的人都知道出了什麼事!

顏小白慌亂間一把扯下男子的麵紗,白皙的麵容頓現,霎那間一張驚采絕豔的臉讓顏小白雷的個外焦裏嫩。

他,季疏影?怎麼才一個晚上沒見,便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難不成受到什麼控製了?

可季疏影不管,隻知道憑著自己的本能、衝動來指引著自己繼續,顫抖地雙手貼上女子姣好的身材的刹那,就迷上了那種感覺。不由得捏了捏女子腰間的柔軟,然後順勢往下,一把扯過汗巾,連那蓮花肚兜都一並扯下……

眼看著顏小白即將赤果果的展露在季疏影的麵前,顏小白猛然醒悟,旋即封了他的穴道,點了昏睡穴。

這還得了,才建立了合作關係,這麼快又要不清不楚的失身了!若被她師傅知道她失了冰清玉潔的身子,指不定要怎麼編排她呢!

眼看著季疏影熟睡的樣子,顏小白不由鬆了口氣。整理了下發梢,剛想起床,卻被他霸道地一把拉入懷中。“別走,陪我!”

霸道的話語縈繞在耳畔,禁不住甜言蜜語的她再一次傻了眼。難道自己的點穴還沒有精通嗎,可看到他沉睡的容顏便知隻是他的夢話而已。

纖細的雙手撫過他的臉頰,那眉心處深黑的印記便知道此次肯定是因為血仇過盛,功力運用過多,毒發了。

還好,走火入魔的他進的是她的屋子。若是走錯了,指不定要鬧出什麼命案來。隻是可惜了這麼一張妖孽的臉,要終日蒙在麵紗下,隻有掛上一絲痞笑的時候才會展示在他人麵前。

他這番舉動,對於顏小白來說是不痛不癢。可如此大費周章的作戲,便是她就會吃不消,何況他假戲真做的程度已經可以以假亂真,可見他演戲已經習慣了。

雖然不清楚他的身份,顏小白也知道那是世家弟子。離寰說過,季疏影的身份不俗,必將經曆腥風血雨,若是跟了他,保不齊那一日連命丟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顏小白很認同離寰看人的水準。知道他便是罌粟,隻能遠觀,不能褻玩。可命運之繩已經將他們綁在一起,豈是說分開就能分開的!

薄霧籠罩了一片天,與往日的晴空萬裏相比,如今天色黯淡,多雲,想必是即將下雨的緣故。

珠簾微卷,露出男子熟睡的容顏。那細膩的觸感,姣好的唇瓣,白皙的臉,顧影自憐,便是平凡的衣服加在他的身上,都顯得那麼和諧。

他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入眼簾的是一間不俗的廂房,櫥窗擺設均是大家閨秀的氣派,一品蘭花顯出主人的好客,擬態風流。

昨天模模糊糊的記得自己殺了人之後便隨手推入一間房間,隨後的事情自己都不記得了。

傷勢未愈,可卻又遇到那群混蛋。他們是不認得自己的,可自己去認得他們,一時火起便偷偷跟隨他們去了老窩,一個人血洗了老窩,將那幫賊寇殺得個片甲不留。

季疏影狠起來便是個嗜血魔神。對於害了自己的人是絕不會姑息的。隻是不知道是誰救了他,若是一位姑娘家,他定要好好報恩。

一想起是個姑娘家,一絲痞笑俏皮地出現在白皙的臉上,扯了扯唇角,不由感到一絲抽動。想來昨天自己沒有傷到臉啊,這是怎麼回事?

“你醒了。”淡淡的聲音在廂房中響起,顏小白端起一碗水就徑直走到季疏影的麵前。“季公子,告訴我昨日你去哪了?”

原來是進了這個丫頭的房間,怪不得陳設這麼熟悉,想來自己從來不在意小細節,如今真是慚愧。看著顏小白蒙著紗布走了進來,起初自己還為她擔心,怕她不認識自己所在何處。

可看她駕輕就熟的樣子,便知道她是聽聲聞人的。心裏頓時鬆了口氣,聽到她問自己昨日去了何處,心不由一陣悸動,淡漠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嗬!”顏小白嘲諷似的扯了扯唇角,道:“也不知道是誰昨夜半死不活的出現在我房間裏,若沒有我,你今日便早就去閻王那裏報道了?”

“是嗎?”季疏影一下子感覺心曠神怡,挑眉道:“若不是本少爺吉人自有天下,諒你一個瞎子也救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