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嬉笑打鬧總算在連柔兒的好心勸架之下停了下來。連柔兒繼續說:“你們別看王妃現在失勢了,說到底王爺還是在意她的。你們新來的不知道,王妃早已懷孕。王爺關王妃禁閉,其實就是為了保全王妃。而你們恰恰是送上門的棋子而已。”
一番話說的秦可兒跟古靈兒啞口無言。一時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答應。
好不容易半響反應過來,古靈兒對華彥清是失望透頂。想來那日王妃警告她的話是對的,原來自己真的不能輕易地把心交出去。他對她那麼好,無非是把所有的焦點都彙聚到她身上。讓她成為府中眾人的眼中釘,而目的僅僅是為了保全傅清婉。
傅清婉能有這麼幸福,卻不知道古靈兒擋過了多少明槍暗箭?原以為自己為了王爺可以不在乎冷嘲熱諷,卻不想自己心愛的人原來從未在意過自己。
這樣的她,比起當日野蠻驕橫的她來說是多麼的脆弱。猶如風中的紙,隨時都會支離破碎。而她的感情竟然經不起任何一個考驗,怪不得每每她與他歡愛之時,他的眼神總是空洞無比,或是滿懷愛意。
原來隻不過是透過一雙瞳仁在看另外一個人罷了!患得患失,隻在一念之間,可她承受的遠遠要比秦可兒來的多。
而秦可兒卻不以為然,隻當連柔兒說的話是空氣。因為她看上的隻是王爺的地位,她的榮華富貴,那些虛偽的愛在嶽秋玲嫁入宮中之時,她早已看清。
作為官家女,本來就是身不由己。既然如此,為何不看開點?
一行人影漸漸遠去,或患得患失,或看不透徹,或迷惑迷茫,一切似有千言萬語,卻在不言中。
而躲在樹後的小腦袋卻在不知不覺中冒了出來,華清晨咕嚕咕嚕雙眼,心裏卻打定主意卻看看自己名義上的三嫂。
貌美傾城的,自己也不是沒看過。父皇宮中收下的鶯鶯燕燕,便是各色女子都有。華清晨早就將宮中的女子一掃而盡,若不是特殊的,她還瞧不上眼。隻當是庸脂俗粉,不得一提罷了。
月苑,那個雜草叢生,荒無人煙,呸呸,她的三嫂在裏麵,怎麼可以說荒無人煙。應該是人煙稀少才是。華清晨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撩起裙子一步步踩在雪地上,果不其然未置門口,便有重兵把守在門外。
重兵不愧是重兵,便是華清晨刻意放低的聲音,他們都是一清二楚。
華清晨貓著腰,正要偷偷的溜進側門。卻被一道鋒利的白光攔住。
“這位小姐,還請自重。前麵是禁地,若是您還要繼續闖下去,休怪刀劍無情。”冷冷的話語一如冷冷的兵器,沒有人情道德,倫理綱常所在。
那便是兵,一個隻對自己的親王忠誠的兵。便是前方是湍急的河水,或是萬丈懸崖,便是華彥清命令一句,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跳下。
華清晨畢竟十六七歲的女孩,見不得這麼強大的氣場跟陣仗。被鐵血兵一下,雙眼旋即通紅。仿佛鐵血兵逆著她的意便會哭出聲來。
華清晨狠狠地威脅道:“你知道寒王是我的誰麼,那是我的三哥。我是父皇最小的公主。本宮今日就是要進去,你敢拿本宮怎麼的?小心我去報告三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鐵血兵麵對這麼明顯的挑釁跟赤果果的威脅紋絲不動,一把劍仍然橫在華清晨的麵前。重複著機械般的話語。“小姐,請自重。”
華清晨捂起耳朵,道:“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要進去。你要是敢傷我分毫,有你好受的。”
華清晨有點後悔之前的想法了,誰想到當兵的竟然這麼冷血的人類。若是如後自己找了一個冷酷如斯的將軍做駙馬,不要被他氣死也會因為一番詳細地家規給氣瘋掉。
華清晨打定主意鐵血兵不會跟過來,因為她有她的依仗,卻不想鐵血兵也有自己的信仰,單憑一句我是公主,華清晨的身份還是值得懷疑的。
華清晨前腳剛走,後腳便被一把劍推到牆角根。華清晨哪見過這樣的世麵,頓時腳軟了。哭著道:“嗚嗚……三哥你的兵欺負我,我要砍了他,不,我要他永遠消失在我的麵前。嗚嗚……”
鐵血兵收回手中的劍,一推手道:“小姐,請離開。否則莫要怪屬下不客氣。”
華清晨一聽更加委屈了,在皇宮中嬌生慣養後,便是父皇、母後都沒有吼過她,沒有罵過她,如今卻被一塊又冷又硬的木頭給罵了,竟然還敢拿劍來威脅她。
華清晨越想越是委屈,抹眼淚的頻率愈來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