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連柔兒略施手段,搶了嫡姐的風頭。她因為利益跟他結合,嫁入王府後才知道他亦是如此。

是誰成全了誰呢?也許府中的人會看不慣王爺的舉動,可是連柔兒知道,若是自己真的一點用都沒有,華彥清絕對會把她棄於一旁。

現在的榮華富貴不能代表什麼,可她可以掌握的卻不是自己的命運,而是那少得可憐的權勢。

隻是她那倒黴的嫡姐卻要嫁給一個活不過三十歲的男人,想來真是好笑。命運弄人,她至少還有青春,金錢可以揮霍。

可嫡姐剩下了什麼,不過也就在死後立個貞節牌坊而已!

她是不會去為了誰守寡的,所以她慶幸自己走出了這一步。無論人後是人是鬼,她都比那個表裏不一的嫡姐要好上許多倍。

沉魚閣。

日過正午了,依舊來訪者絡繹不絕。絲毫不亞於王妃的排場,便是傅清婉懷孕那日都沒有那麼多送禮的。

沉魚落雁,乃是讚賞華夏美人的。可郎宣帝獨獨賜給古靈兒這麼一塊牌子,實在是羨煞旁人。

一幅字畫足以抵上千金,更何況是皇帝的親筆書寫。

古靈兒心安理得地受了,來訪的賓客踏破了幾道門檻,終於在落幕之前結束了一日所有的拜訪工作。

秦可兒看著略顯疲憊的古靈兒,不由調侃道:“姐姐,連妹妹都要羨慕你了。瞧瞧,這些勢利眼,就知道給姐姐這個,那個的。而妹妹可是一份好處都沒有收到。”

古靈兒笑道:“你要那就是了,我們姐妹何須客氣。采荷,等會包上一份給柔姐姐送去。”

秦可兒知道古靈兒是念著姐妹情,可府中最靠不住的就是姐妹情。她收下了禮,心中暗自思付。卻不想她一臉思索的樣子卻逗笑了古靈兒。

“妹妹這是想什麼呢?可是春日裏犯懶,想起王爺了?春燕,趕明多采點桃花給妹妹送去。這丫頭,這不就是缺桃花麼?”

春燕道:“娘娘說的是。可這桃花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娘娘剛懷孕,夫人就思春。娘娘應該早點做好防範就是了。”

說著連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了,暖烘烘的屋子一下子祥和了不少,哪像是平日裏沉悶的屋子。

秦可兒邊笑邊罵道:“小蹄子就知道幫著你家主子欺負我,今日我就要來撕爛你的嘴!”說著卷起袖子就要朝著春燕走去,一路上可謂是碰翻了無數碟碗,惹的古靈兒捧腹忍俊不禁。

“說什麼好笑的呢,也說給我聽聽!”

粗礦的聲音帶著溫柔地意味,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被不經意地勾起,長長的玉帶被緊扣在黑斑蟒袍上,俊逸的外表,精神抖索,全沒了幾日前的壓抑。

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折煞了屋子裏所有的女人。他從來都是焦點,是中心。古靈兒匆匆跪在地上,卻不想被一雙略微粗糙的手牽起。

不由地,她紅了臉頰。心中思緒萬千,卻不敢對上那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

腰間一緊,猝不及防間她的瓊鼻撞上了他健碩的胸膛。

唔,疼!盡管撞的滿是淚花,可古靈兒卻不敢羅嗦一句。

自從進了王府,原來的性子收斂了許多。為了他,她顛覆了以前的性子,不再任意妄為,可以說她的進步是日益增長的。

也就是一雙猶如暖爐的手徹底溫暖了她的心扉。

他在她的耳垂邊低吻一口,驀然道:“起來吧。”

古靈兒這才發覺,地上還跪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包括剛才還在調笑的秦可兒。

臉上的紅暈更是上了一層,她抓緊了他腰間的衣料,不由一扯,感受到他的肌肉在抽搐,才知道她又犯錯了。

華彥清屏退了眾人,將古靈兒小心翼翼地放在方凳上道:“今日吃住可有習慣?我不在的這幾日可虐待了我的兒子!”

古靈兒被華彥清細微的小動作弄得咯咯直笑。“王爺怎知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若是女孩,可不就辜負了王爺的心意?”

華彥清將頭埋在古靈兒的懷裏,道:“本王才不介意懷的是男是女,隻要你生出來,本王重重有賞。”說著親吻上了粉麵,額頭,最後順著唇一口口吻進去。

古靈兒隻覺得腦子混沌一片,突然的窒息感讓整個腦子都昏昏漲漲的,可一股幸福的味道卻滋潤了全身。

她知道王爺有多麼期待這個孩子,未進府前便得知冬夫人小產了,王妃的難產對王爺的打擊極大,便是那幾月的消極也是為了祭奠那死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