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彥航篤定道:“未央此言差矣。並非未央對本王隻有一臂之力,相反你是這各種關鍵。本王的王妃秀外慧中,卻是個閨閣女子。不比未央聰明通透,身懷絕技。”
由不得夜未央不動容,不想自己掩藏了十幾年,卻是一眼被華彥航道破。夜未央不由好奇那個跟華彥航旗鼓相當的寒王是如何英姿?可是若外人所說玉人無倫,瀟灑風流?
這華家生的看來個個都是怪物。有野心卻隱藏的極深。聰明若華彥航,韜光隱晦了這麼多年,世人隻知道品行純良、溫文儒雅,而夜未央自是不信。
可見這個世界早就被一層假象所蒙蔽,一時華彥航做的太過,二是這是他本來的性情。可若是如此,找她夜未央又有何用?不過是看一場笑話而已嗎?
華彥航見夜未央不言語,繼續說道:“你不要驚訝。本王看出,皇兄也可以看出。便是皇兄的王妃也是早就被查出了身懷絕技,隻是皇兄不善言辭,不便多說而已。”
夜未央不由冷笑,華彥清若是個寡言的人就不會在金鑾殿上力壓群臣了!華彥航既然如此說,也是包庇了那位嫂子。
夜未央不相信心思覆繭的華彥航還有心情關心他人。如此搪塞之話落入夜未央的耳朵裏也不過過眼雲煙,直到她見到了傅清婉之後……
一夜顛鸞倒鳳之後,又見豔陽天。
於此不同的時,早早就等候著新婦進茶的傅清妍失眠了一夜。
昨日的風雨對她而言不是什麼好事,胸腔口有一股抑鬱之氣憤憤不平。她緊握茶杯的手指尖泛白,眸陰沉如水,看不清喜怒。
明知道自己身為當家主婦是不能有私情的。丈夫遲早要納妾,自己耿耿於懷又是何必?
即便如此知根究底,她還是顛來倒去睡不著。恍惚間夢到的一個背影正要緊緊抱住,卻被一雙柔荑無情地推開。
寒意流入四肢,她跪坐在地,眼巴巴地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卻不帶任何挽留。昨日的歡笑早就成了浮雲,而她亦成為了笑柄。
早也不能如往昔般撒嬌,耍賴,府中終於也不止她一人了。
習慣了晨起,她安心坐在主位等候著新婦的進茶,順便一觀到底是如何的可人兒勾了王爺的魂魄?
錦繡見傅清妍喜怒異常,便撇嘴替傅清妍抱不平道:“王妃您來的太早,慧惻妃也還在床上跟王爺甜言蜜語,郎情妾意呢!也是王妃大度,不跟如此粗鄙之人一般見識。若是換了三王妃必不是如此!王妃在處理上要三思啊!”
傅清妍怒視了錦繡一眼,喝道:“住口!虧你還是本妃的貼身丫鬟,竟然說出如此不思量的話!此話不是陷本妃於不仁不義麼。你如此詆毀新側妃與本妃之妹意欲何為?膽大包天,竟然敢妄議主子了?”
經得傅清妍的一番嗬斥,錦繡不由紅了眼眶。從來主子也不舍得說一句重話,如今為了那個妖婦竟然把自己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不曉得是錦繡的悲哀還是傅清妍的不幸。一張織的甚是華麗的大網正朝著傅清妍籠去,隻是她此刻卻沒有心思提防暗箭。
錦繡被傅清妍一嚇,驚得跪在地上。一旁的采荷相勸但見主子臉色不好也隻能辟邪,錦繡越是跪得時間越長越是委屈,若不是氣氛壓抑恐怕此刻早就淚如雨下了。
主仆一唱一和,時間也過去的很快。清風苑是傅清妍從今日起每日晨昏定省的日子,夜未央自然是不會怠慢。
早早進宮去拜見了郎宣帝與皇後之後,便匆匆趕到了清風苑。
因華彥航路上有事便來不及陪她回來,夜未央想著自己不能落了話柄,故懂得進退的她便做出了如下決策。
前腳剛想踏進清風苑卻是被一陣哭聲迷亂了心扉,心道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來在王爺心中心思單純的王爺也不是善料。
且說傅清婉與華彥清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到了帝都,此刻也不算是太晚。僅僅是錯過了華彥航的納妾之日,離華彥寒回京還有數十日,這十日用來統籌也算是夠了。
傅清婉也想著回去好好整頓門風,追查出當時殺害自己腹中胎兒的真凶。若是一味的放縱,反而會適得其反。傅清婉犯不著用自己的王妃之位打賭,她懂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