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一曲安魂殺機重(1 / 2)

清晨入定,各位王爺依照品階紛紛坐定。這場宴會才算真正的開始。

撇去歌舞不談,因著今日的主角是華彥寒,所以皆是按照這位西陵王喜好所安排的。包括劍舞等尋常看不到的表演,皆因著西陵王的喜好,在這場別具一格的宴會上顯現。

傅清婉自顧自斟酒,眼掃了一邊四周,計算著時候。

忽地,眼角的餘光飄到了另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一襲暗金色的勁裝將一名男子遮掩,那背影活脫脫的便像是離寰。

傅清婉心頭夾緊,眼波流轉不定。斟酒的手隨之一緩,溢滿酒杯的汁水順著掌心留下來。

華彥寒不經意地一瞥,正巧看到身著大紅大紫的傅清婉躲在角落喝酒、發呆,眼神不由一怔,隨即恍然。

遠遠地傅清婉便覺察到一束目光在打量自己,微微一笑,她舉杯回敬了那位及時將目光收回去的主角。

“咚!”夜光杯被重重地擱置在桌席上,斜對角坐著的華彥航一臉倦容漸漸顯露,微風下揚起的半邊臉著上了酒色渲染的映紅,滴滴晶瑩一點不浪費的進了烈焰紅唇。

傅清婉微微一歎,兀自吟道:“隨風潛入夜,潤酒細無聲。月圓非此日,安知君心哉!”

華彥航卻道:“綠葉襯紅花,紅花不知意。願隨付流水,不願求君心。安知卿之樂?”

索性雙方隔得上遠,憑著空穀傳音知曉對方心意。可傅清婉卻獨獨不敢碰,悵然長歎,終端起酒杯,慢慢飲下。胃中翻江倒海,心裏卻不知味。

眼尾微微一掃,另一角落的離寰兀自飲酒,也若傅清婉般不知輕重。她眸中思緒複雜,嘟囔幾句,卻是一言都不敢放在嘴邊。

劍舞剛過,華彥寒耐不住寂寞叫了一曲《雁南飛》,挑選的是西域的舞娘,曼妙舞姿若蛇般靈活婉轉,火辣的身材不亞於吐蕃國的蛇女,入戲入木三分,表演深得人心。

郎宣帝注意著一場又一場精彩的表演,亂花迷人眼自然也就忽略了一幹後宮嬪妃。

才封位不久的千妃便是那日吐蕃進獻給郎宣帝的侍女,後因的郎宣帝的過於寵愛,破例封妃。

她慣是會瞧眼色的,笑吟吟地為郎宣帝斟上一杯酒道:“皇上,今日這舞如何?”

郎宣帝舉杯一幹而盡道:“美則美矣,卻不若那日吐蕃女子般婉轉小巧,深得朕心。”

千妃滿意地點點頭,剛欲說些什麼。卻見隊伍中一穿著極為妖豔的女子突然變換舞姿,胸口藏的一把匕首按捺不住急哄哄地朝著郎宣帝所在的方向刺來。

一時酒酣正濃的宴會人人心慌,哭喊聲,求救聲比比皆是,眼看一把匕首便要將郎宣帝脆弱的喉嚨刺破,卻聽得華彥寒一聲怒喝:“休得傷我父皇!”

女子待轉身,卻見一把長劍貼在自己脖頸上。女子一笑,乖乖“束手就擒”。卻在華彥寒放鬆警惕之時,將郎宣帝桌上的瓷杯一拋而下。

“刺啦!”瓷器碎地,前門,西門,南門一批黑衣人那劍紛紛由四周向當中湧入。一路上提劍,揮劍,滿是血腥氣跟脂粉氣味。頃刻間剛才還歡聲笑語的人間天堂轉眼化作修羅地獄,便說是危在旦夕的皇帝被死士包裹在當中,便是今日到場的命婦,王爺都無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