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讓人精神一震。傅清婉大喝一聲,風袖甩出,腳步過水而不始,快的無法用語言形容。
“把命留下吧。”為首的黑衣人突然叫了一聲,聲音如鷹犬般突兀。
“休想。”傅清婉眼睛一迷,索性拔了珠釵做飛盤旋轉而出,一珠釵刺穿了兩人的喉嚨,頓時血花四濺。
沒了珠釵,烏發也順勢披下。因著光線較暗,也無人看清楚傅清婉的麵容。加之若有一絲疏忽,陪得便是命,無人去想站的是一位紅顏還是一位殺人狂魔!
傅清婉筋疲力竭,卻還是拖著二人且戰且退。身上染上的早已不知道是誰的血,她眼前一黑,急忙伸出手去掐了自己一下。好在沒有因為體力不支而暈闕過去。
若全盛時期的傅清婉雖然不能戰勝黑衣人,卻還能全身而退。關鍵是事發突然,她有飲了那麼多的酒,酒勁上來了,整個人便暈乎乎的,一時也看不清前方動態。
“噗!”黑衣人吐出一口血,徑直吐在傅清婉臉上。她不由閉上眼睛,黑衣趁著此時一把刀便要刺穿她那脆弱的胸膛。
忽然一道閃電極速飄落,僅靠著兩隻手指便捏住了那鋒利的刀鋒。那人泰然自若,回頭一笑。“女人,果然沒了我,你什麼都不行。”
傅清婉不由一愣,那人,那聲音不是千緋夜麼?可是他……
千緋夜洞悉了傅清婉的一切,抬手將拖油瓶的穴道封了,便道:“先解決了這些喪家犬在談。”
傅清婉一點頭,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千緋夜遞過來的軟劍,不出一刻便刺穿了三個人的喉嚨。
傅清婉步伐極快,原是輕功突飛猛進,雖然力道不大,但足夠傷人性命。
千緋夜不慌不忙,徒手解決了為首的黑衣,為傅清婉劈開了一條血路。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了傅清婉附近的進攻,伸出手來:“我們走。”
傅清婉點點頭,風袖一卷後頭的一對狗男女,拉扯著就跟上了千緋夜的步伐。
一路上分不清是誰的血染紅了夜,分不清湖邊蕩漾的水還是血,更分不清空氣中彌漫的是血的腥甜還是野花的芳香。
千緋夜道:“接下來有何打算?”
傅清婉搖搖頭,強迫自己仰麵而笑。“先將這兩人關入我暫時居住地方的柴房再說。”
千緋夜點頭,扶住了傅清婉的肩膀。黝黑的眸子盯住了一處,血光在他的眸中蕩漾。輕輕地摟住她的肩,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膀。“先等會我。”
傅清婉點點頭,任由千緋夜將兩人帶走。
既然千緋夜可以得知她的行蹤,自然是知道她的住處的。隻是她不知道為何當初的一句諾言,他會看的這麼重?
好在千緋夜速度快,不過片刻便將兩人處置好了。凝視著湖邊站著,穿著單薄的人影,千緋夜心中竟然湧動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有憐惜,卻帶著心疼,有懊惱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驚喜。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傅清婉聽出了腳步聲,卻不急著回頭。她需要一個時間讓自己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