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剩下的隻有粗重的喘息聲。
千緋夜淡淡看了離寰一眼道:“原來你從來不懂她。”
離寰沉默,一句話痛徹心扉。
“既然你說她自私,那以後她便跟你毫無關係。”千緋夜的話猶如遠處飄來,若雨滴般灼熱離寰的心腸。“既然你覺得她自私,那麼從今往後關於她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我,千緋夜,會好好愛她。”
千緋夜小心翼翼地將劍收回劍鞘中,最後回了一句:“孟慶豐便是跟著我來的人,至於中不中用他,你來決定。”
千緋夜走,走的毫不猶豫,走的坦蕩蕩,若落葉般掃去今生的塵埃,掃去了暫時的傷痛。
“慢著。”離寰還是轉身喊住了那走到門口的身影。“她……現在還好嗎?”
說話語氣都帶著顫抖,似乎極不願相信那話是從自己的至交口裏說出來的。
離寰知道其實最自私的不是傅清婉,而是自己。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她從來都不願意。
是自己強留她在身邊,是自己逼著她去幹隨時可以讓她粉身碎骨的事情。愛?或許沒有愛,隻是他的一廂情願,隻是他的自作多情罷了。
千緋夜頭也不回:“托你的福,她走了。走的徹底,甚至連我都找不到她的下落。”
千緋夜苦笑,卻是無可奈何。也怪傅清婉幹嘛走的那麼突然,為何不跟他說一聲?便是讓他放棄複興南疆,他也甘願啊!為何不等他一起走?
一根根細細密密地針刺入離寰的胸口,針穿百孔,沒有百日怕是不能痊愈。可是自己還有幾個百日呢?“我……我沒說過讓她走。”
千緋夜淡然一笑,推開了門。此時此刻的他卻感到了異常的輕鬆。再也不要去管那些凡塵瑣事,再也不需要操心這,操心那的。或許傅清婉不愛他,但他相信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他能相守她到老也是一種幸福。
離寰處理事情向來雷厲風行。千緋夜不需要去管那些,隻要管著她便行。也不知道她現在呆在那裏,可餓了?可想睡了?
便是天涯海角他都要將她找到。哪怕是海枯石爛他都可以給她快樂。
哪怕是窮極一生,他都不會放手。除非……除非是她,主動鬆開了那隻手。
千緋夜所料沒錯,離寰做事幹脆利落,將孟慶豐封了陪戍副衛一職,第二日便回了靖城。
經過十日的修養,無論是吐蕃還是獵月都獲得了充沛的精力。
察柯表示要一血前恥,尤其是忌憚已經連勝兩場的林平之。
察柯觀察了靖城的地形發現這個地方易守難攻,遂每日心急如焚,找不到合理的突破點。
察柯在這裏犯難。而漢城的阿圖姆確實再找那日在冰峽殺了那麼多人的凶手,兩人各忙各的,彼此之間倒是沒事來往。
如今離寰將先鋒官一位拱手讓賢,雖然官位遠在林平之之上,但卻在阮初微的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