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不慌不忙,將手中的屠刀隨地一拋擲,抽出腰佩的劍對上了離寰淩厲的攻擊。開始離寰並未用全力,一擊之下見冥夜仍然留有餘力,不免另眼相看。
而千緋夜則判若旁人的看向台上,剛才離寰傳給他的信息是不著急動手。他一向清楚離寰會選在什麼時候下手,如今的他隻需要握緊傅清婉的手就足矣。
而傅清婉看冥夜與離寰對陣,雖麵色從容,卻憂從心來。隻恨不得將冥夜斬殺在自己的劍下,卻知道依照自己的實力是根本就無法跟冥夜相抗衡的。
隻是這樣幹看著也不是一種妙計,傅清婉隔空傳音道:“千緋夜,你現在這盯著,我去去就來。”
千緋夜雖然疑惑,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頭應允。若說在場之中有三人可以奈何的了傅清婉,可其他人卻是拿傅清婉沒辦法。
對於傅清婉的武藝,千緋夜還是信得過的。
台上兩人的較量已經接近白熱化,依舊沒有使出餘力。離寰跟冥夜的實力相當,一時辨不出勝負。而在場的美女——素華卻不知道去了哪裏,讓千緋夜摸不著頭腦。
冥夜的武功怪異,初時力道柔,若以剛克柔卻暗自發現,這柔中還帶著陰毒,離寰辨析著冥夜的武力,卻在不知不覺中消磨了自己的鬥誌。
兩人有惺惺相惜之感,卻沒握手言和之態。既然離寰已經猜出冥夜來自吐蕃,自然也不會忘了今日的大戲是做給誰看。
冥夜既然將姚舒放放到了最後,自然是想看看離寰到底鐵石心腸到什麼程度。果不其然,惡魔是惡魔,可還是有血性的。雖然略有遺憾,但冥夜還是高興,並找到了離寰身上的致命弱點。
離寰已知不能戀戰,大吼一聲,將全身的餘力逼出。
台下的千緋夜會意,在離寰發動全力一擊之下,千緋夜飛入台上,欲劫走鐵籠。可見鐵籠內姚舒放突然暈了過去,千緋夜的手停留在籠口,整個人卻是深深愣住。
“沒用的。”冥夜貿然開口,顯然是將兩人的舉動看在眼底。“那個籠子是用千年寒鐵所鑄就。若非我的鑰匙,你們是打不開的。”
離寰眼底充血道:“把它交出來。”
冥夜神秘一笑:“那就拿你的命來換。”
千緋夜大叫事情不好,原來冥夜為了將離寰拖下水,不惜在台子的周圍熏上了一種慢性的毒藥。偏偏這種毒藥千緋夜還異常熟悉。
“你……你是南疆的。”千緋夜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卻還是止不住的喊起來。“巫師。”
冥夜點了點頭,道:“這位小兄弟所料不錯。我是南疆的巫師。那個早就被滅族的南疆,又有誰會記得?”
冥夜哈哈大笑,笑的眼角都流出了紫色的淚珠。“隻因我是巫師,自小便要經曆血腥的洗禮,對於人偶的製作我了然於心,我既然敢說出口,必然有勸勸把握。離寰,離大將軍。我的玄武秘術你覺得如何,這斷腸草的滋味又如何?”
千緋夜一顆心沉入穀底。萬萬沒想到成也南疆,敗也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