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婉,你可認識我?”北塘齊忽然出聲,嚇了傅清婉一跳。
怎麼可能?難道是自己聽錯了?怎麼會啊?看著北塘齊的年齡簡直跟現在的自己有天壤之別的差距,一個足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男子竟然問傅清婉,她認不認識他?
北塘齊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是真忘了。傅清婉,別忘了鬼穀神醫曾經囑咐給你的事情。”
傅清婉略想了想道:“軍師,你肯定是認錯了。末將是顏揚,並非傅清婉。”
盡管如此說,傅清婉的心裏還是激起驚濤駭浪。為何他竟然說得出鬼穀神醫,她師傅的名字?難道她這一世失憶了,忘卻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還是自己還有一個師弟?傅清婉越想越慌,恨不得再一次夢遊回地府,好好問鬼穀神醫一遍。到底離寰是假冒的,還是眼前的這個人是假冒的?
北塘齊不屑道:“就依照你那三兩不到的易容術休想騙過我的眼睛。看來那老頭壓根就沒告訴你我的事情。”
傅清婉矢口否認道:“你說誰是老頭,什麼叫三兩的易容術?”
北塘齊終究還是怒了,袖中藏著的雙手伸出,一把扣上了傅清婉的手腕,將她推到牆角。“你個笨丫頭,真不知道鬼穀那個臭老頭是怎麼教出這麼笨的徒弟的?我那半斤八兩的八卦玲瓏陣你消受得如何?”
傅清婉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朝著北塘齊直直倒去。自己引以為傲的易容術被他罵的狗血淋漓,自己的本事被他說的一無是處,這個家夥是這輩子生來克他的不是?難道這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家夥故意藏拙,將自己逼出來的?
傅清婉還在想著,北塘齊卻不甘示弱道:“鬼穀那個怪老頭有個至交,恐怕你還不知道那便是駐顏術與易容術的祖先——公儀。我便是公儀祖師的嫡傳弟子,北塘齊,你怕是不知道吧?”
傅清婉想了想點了點頭,隻見自己的手腕一鬆,一個爆栗飛襲而來。“笨蛋,也不知道你這一身醫術是怎麼來的?難道是鬼穀那臭老頭在夢中送給你的?”
三番兩次被罵,傅清婉也上了點火氣:“喂,師叔,好歹你也算是我前輩,怎麼開口閉口都是些口無遮攔的話?而且我怎麼會曉得師傅會跟公儀是至交,難道我是師傅肚子裏的蛔蟲嗎?”
北塘齊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以下犯上的丫頭拍死,他無奈地說:“看好了,千萬不要眨眼。”
北塘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了臉上一層覆蓋物,看的傅清婉是一個目瞪口呆,眼睛所落之處,盡數化作石粉。
怎麼?她這是看到了什麼?這個家夥也是易容的?傅清婉不敢想象自己身邊到底都是些什麼怪物,離寰是前朝太子遺孤,千緋夜是南疆遺孤,這個莫非是公儀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