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緋夜身影一頓,頭也不回道:“我知道了,忙完這陣子就回去!”
“可否讓我見宣武王一麵?”傅清婉的眸中竟是期盼之色,急匆匆地趕至吐蕃,便是連一麵也見不上她不甘心。“也就一麵。”
“淩光。”千緋夜走之門口,淡淡應一聲。人影飄動,聲音卻飄入傅清婉的耳朵裏。“應我之命,顏小兄弟一路顛簸,需要休息。故爾等再次守候,若有風吹草動,皆密信於我。”
終,按壓在胸口的最後一絲氣息也被憑空抽走,傅清婉愣愣地瞧著離去的背影,滿臉惆悵,不由喃喃自語道:“你等著,我會出去的!”
三五日,傅清婉整日搜尋出去之法,一人獨自對著月亮惆悵。外頭的侍衛大哥亦然敬忠職守地呆在原地,便是有絲毫閃失都不會出去。
除了如廁一類的人生大事,淩光均牢牢地記住千緋夜的命令,牢牢地守護著那扇門。留傅清婉一人對月默默流淚。
估摸著外頭已然又飛過了兩日,傅清婉是試過了女人慣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亦然遵循“以弱示弱”的原則,期望能將敬忠職守的淩光感動。
終於,天可憐見,讓她逮住了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傅清婉懷揣著遙不可及的夢想,偷偷摸摸地欲跳窗而走,卻遇上了守在門口的一臉黑麵的太常大人——千緋夜。
“傅清婉。”太常大人麵不改色,目光淩厲似乎想要將她身上所有的地方逐一看透。“休想出去。”
傅清婉內心更是惆悵,仰麵長歎道:“太常大人,您就行行好。把我放出去吧!”
傅清婉是信了一句話,不管對的,錯的,男人的報複心理也是很強悍的。這不,她在軍營“調戲”了千緋夜沒多久,就來他家暫住了。並且順利地被鎖在一個類似於吐蕃掖庭的地方。
雖,牆角的夕顏日日與她作伴,但望眼欲穿都看不到青鳥的一絲蹤影。神遊其間,傅清婉曾一度懷疑千緋夜將自己的青鳥做一盆大餐烤了吃了。正欲尋他算個賬,卻人主動貼上來了。
千緋夜蹙眉,手背在後頭淡淡道:“你可知我今日為何來看你?”
傅清婉略想了想,麵色一沉道:“可是獵月出事了?”
千緋夜點點頭,隔著窗口道:“你所料不錯。如今宣武王繼位後,吐蕃與獵月關係非但沒有融洽,反倒有拚死一搏的決心。如今我所身在吐蕃,卻心係離寰。若非太多事務抽不出身,必然回去幫他一把。”
傅清婉麵色凝重:“既然如此,你更應該把我放出去。”天知道傅清婉呆在這裏已經多久了,一兩日發生的事情尚可瞬息萬變,更何況是把握不住的局勢?
千緋夜從衣袖口掏出一個鑰匙,在傅清婉殷切的目光中開啟了門口那把閃亮亮的金鎖。人入,門卻是應聲關上。“你去又如何,縱然你有千百般本事又豈能都得過當今的聖上?且不說貞水關之事,便是離寰如今也對你恨之入骨,揚言必然要將你抽筋剝骨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