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煙嫋嫋,正是春困睡意濃。美女含嬌帶橋,唇畔春意濃,由得鴛鴦蝴蝶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於是乎,一夜旖旎,嬋娟入夢來。
景陽宮。牡丹花開正濃,花前月下,涼風習習。紅燭滴落毯下,淚無聲滾落。玉盞何以沾朱唇,恨意何時襲上眸。珠盤褻衣寒風冷,青絲淩亂心獨寒。
“娘娘,夜已深。請娘娘盡早入寢吧。”早有侍女收拾了一地殘骸,屋內燭光微弱,照亮了那人的明眸。
“本宮說了,今夜不醉不歸。”她滿不在乎地將銀杯灌入口中,顧不得滿嘴酒味,亦然不覺疲倦。“現在幾更了?”
掌燈宮女垂下眼簾道:“回娘娘三更了。”
“三更了?好啊,好啊!”她將杯中酒盡數咽下,刺鼻的酒味帶來陣陣咳嗽。“皇上回來都幾時了,竟然連本宮一眼都不瞧!初夏,本宮有怎麼招人嫌麼?”
初夏將傅清妍扶起來,道:“娘娘閉月羞花之容,陛下喜歡還來不及,怎的會遭嫌棄呢!”
說話間,安公公急衝衝跑來,見一地殘骸就知道正主又生氣了,於是跪在一旁,不敢起身。
傅清妍瞪大雙眼,嚴詞厲色道:“小安子,你這麼急衝衝地是作甚?幾時本宮景陽宮的規矩在你眼中猶如兒戲了?”
安公公“砰砰”磕頭,嘴裏討饒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小安子前來是告訴娘娘一個壞消息的,隻是不知道娘娘承不承受的住!”
“你說,本宮還沒死呢,就不信受不住你兩句話!”
安公公瞧著冷眼旁觀的初夏,支支吾吾道:“陛下…陛下他,他今日還留宿在風梧殿。”
“什麼?!這個賤人!!!”傅清妍一揮衣袖,杯盞紛紛落入地下。杏目圓瞪道:“一個番邦的公主了不起啊,竟然不把本宮放在眼裏。陛下竟然連續三日都留宿在風梧殿,傳出去對本宮真是大大不利啊!”
安公公繼續道:“陛下…陛下還聽宸妃娘娘進言,要廣選才女,以充實後宮啊!娘娘,您不得不防啊!”
“宸妃?一個番邦的貨色剛入宮竟然被陛下封為宸妃,當本宮不存在麼?”傅清妍這次不隻是憤怒了,這新來的番邦公主已經觸及到她的極限了。“跟夜妃那個賤人一個貨色,先是以那狐媚姿色入的陛下眼,竟然還進言要廣選後宮,她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啊!來人,宣本宮旨意,宸妃目無尊長,以下犯上,試圖魅惑陛下,念其初犯,杖責四十,閉門思過一個月。”
安公公嚇得當場癱軟在地。“娘娘,這……陛下寵宸妃正在興頭上,您叫奴才傳這個旨意,奴才不敢啊!先不說宸妃現在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且說這四十大板打下去,不死也殘啊!還請娘娘三思!”
傅清妍此時已在氣頭上,大聲吼道:“有什麼,後果本宮一力承當。你隻顧宣旨就是。”
風梧殿
傅清婉緊趕慢趕總算是將華彥航趕去上朝了,若他再繼續待下去,明日她非被罵作狐狸精,抽筋剝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