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從綿綿處搬走之後當晚提著東西找了個招待所,住了兩天她決定再找個免費旅館,想到公司有一間儲貨間剛好空著,便跟經理說些好話兒硬是在年前要來了鑰匙,找個工人幫著打掃一下,就這樣住進去,雖說沒有燃氣不能正兒八經做飯,不過可以用電鍋下點兒麵條什麼的,再說像她這樣漂亮的模特是經常有人請吃飯的,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擔心!
來到麗麗所在的公司,此時不是工作時間,不知道會不會找到她,中年男子說“就是在這兒跟我說的!”便準備開溜,可國玫藍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讓他得手?他要的是他當著自己的麵指證。
“你給她打電話!”國玫藍殺人般的眼神,冰冷的聲音,“叫她到這兒來!”
“可是我不知道她電話!”男子一臉沮喪,“當時是一個朋友介紹的,隻說開價五百讓我去找一個叫於綿綿的回去作老婆,說如果事成之後再給五百!”
“我給你一千叫你去死去不去?”
“人家是給錢又給老婆!”他小聲嘟嚷著腿上被國玫藍又踹了一腳。
“別再打了!”綿綿輕聲說。
“綿綿,你也真是的,那天晚上的玻璃事件就夠忍她的啦!如果今天你再忍了的話,真是沒法說了,她以後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更得寸進尺的事兒!”杜湘在旁邊說。
“什麼玻璃事件?”於鬆不明就理。
“就是一天晚上她家所有的玻璃都被人給打破了,當晚物業到很晚才給鑲上!”杜湘看他一眼說,“也就是你這個妹妹,換個別人是絕對不可能忍的!”
“是嗎?我說怎麼那天風大,總是感覺有風往屋裏鑽呢!原來不是原裝玻璃不嚴實啊!”於鬆看著杜湘一臉的明白相。
“還有!二十九晚上,她就找過一個人去敲綿綿的門,幸好是我剛回家聽到叫聲,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現在還要再算了吧,這說什麼也不行!”國玫藍說。
“還有車票也是她撕的!”杜湘也列出麗麗的罪狀。
“你不是說車票丟了回不去嗎?”於鬆看著綿綿,“當時我就感覺你是在說謊,原來是真的!”
“丁麗簡直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同學,就算有什麼過節也不應該這樣激進!”於威也很氣憤。
“還不都是因為你?”杜湘一句話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引過去。
“什麼叫都是因為我?他喜歡我就是我的錯的嗎?那我喜歡綿綿就是綿綿的錯嘍!”於威此言一出,“冷關公”的殺人目光就投過來,“你有能力保護她嗎?為什麼你當時在場還讓她受傷?”
於鬆看一眼兩個同性,心裏的天平更加偏向於國玫藍,綿綿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更需要的是國玫藍的保護。
“把你朋友叫來!我倒是想見一下是個什麼樣的人會這樣助紂為孽!”
“他回老家過年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男子近乎乞求的眼神瞟向綿綿,落下動情的兩行淚,“於小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大人大量放了吧!還有這五百塊錢我也不要了,求您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前幾年死了老婆,孩子又小,我隻想多掙點兒錢給他買奶粉喝!我再不回去,孩子隻怕都要餓肚皮了!”
“算了,國玫藍,咱們就放了他吧!得饒人處且饒人……”綿綿實在看不去剛想幫他說幾句軟話兒卻被國玫藍打斷。
“你這叫放虎歸山知道吧?你這樣善良的幫他說話,就是在給別人製造麻煩,要別人多費多少心力才能保證你的安全?”於威見綿綿心又軟了,不想她做錯,趕緊糾正。
“不是!我隻是在可憐孩子!”綿綿輕歎口氣和昨天快樂的那個人不可同日而語。
“也說不定他是編出來騙你的!”杜湘也說,“大概當時丁麗教他逃跑的手段---騙取你的同情心!”
“連湘子都看出來了,也就是你還看不出來!”於威不氣得衝她直翻白眼,“你是不是想把大家都氣死?”
“不是!”綿綿撅著嘴,“你家沒有小孩子,當然不會體會別人的心了!”
“你家有是吧!”於威也不甘示弱。
“你們兩個不吵能憋死!”國玫藍瞟他們一眼,“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的話我叫你這輩子都見不著你家孩子,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