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是不是你幹的(2 / 2)

蘇眷蕾保持著從福圓手裏取過醬鴨的姿勢愣了一下,隨後又放了回去,抬著裙子,一臉訝異與不解地跪了下去。

“你可知錯?”蘇老夫人高聲惱喝。

蘇眷蕾一臉茫然地看著蘇老夫人,搖了搖頭,“蕾兒不知,何錯之有?”

見她的樣子,蘇老夫人的怒火沉了幾分,她瞥了眼劉氏,道:“我問你,絮兒毒打你的事,可是你傳出去的?”

“什麼?”蘇眷蕾驚訝更甚,福圓和流蘇也震驚著對視了一眼,流蘇個性沉穩,福圓卻是個藏不住事的,心裏的想法都表現在了臉上。

事情傳出去了?是誰傳的?

雖然她很高興有人代勞,可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小姐?

“祖母,這、這怎麼可能!是誰跟祖母說的?”蘇眷蕾震驚過後便是無盡的委屈,明眸含水,如一麵鏡子,將她心裏的想法清楚的照射出來,絲毫不見做作。

蘇老夫人沒好氣地看向劉氏,她也覺得此事不可能是蘇眷蕾做的,以蘇眷蕾畏畏縮縮不成器的性子,哪有膽子闖這麼大的禍!

劉氏沉住氣,為難地看著蘇眷蕾,痛心道:“蕾兒,要不是證據確鑿,娘親也不願相信此事就是你做的。”

“絮兒打你,是她不對,你心裏有氣,大家都能理解,可此事雖是姐妹間的過結,卻關乎著侯府的名聲,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為了報複絮兒,將此事宣揚出去,現在全京城都流傳著我們侯府姐妹不和的傳言,你知道外人是怎麼看待我們侯府嗎?”

“絮兒縱然有錯,可她已經受到了懲罰,現在還下不了床,蕾兒要是對此不滿,可以和母親說,還有侯爺和老夫人,都可以為你做主,你又何必要毀了絮兒的名聲呢?”

“蕾兒當然知道此事關係重大,藏著掖著尚且不急,哪敢傳揚出去?”蘇眷蕾急道,“娘口口聲聲說蕾兒為了報複三姐姐故意將此事宣揚出去,可是三姐姐的名聲毀了,對蕾兒又有什麼好處?蕾兒身為嫡女,卻被庶嫡姐打得體無完膚,聽在別人耳朵裏,是嘲笑我懦弱無能的多些,還是該品評姐姐惡毒跋扈的多些?”

“蕾兒不才,卻也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並非良策,母親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與蕾兒當麵對峙,真金不怕火煉,蕾兒問心無愧!”蘇眷蕾身子一扭,又有幾分賭氣的成分。

劉氏一臉的痛心疾首,對蘇眷蕾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行為既難過又無奈,她看了眼蘇百川,咬了咬下唇,冷聲道:“今天下午福圓可是有出過門?”

福圓一聽,急了,忙道:“奴婢出門是去給小姐買吃食的……”卻被流蘇拉了一把製止,家主麵前,丫鬟不得允許不能擅自開口。

福圓心急地了看了蘇眷蕾一眼,憤憤地閉了嘴。

好在在場之人更關注事實的真相,並未計較她這不得體的舉動,但也正是她這真實不摻假的表現,讓事情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別人興許看不出什麼,但侯爺和老夫人這種閱人無數的人,但凡福圓表現出一絲虛假,都逃不過她們的火眼金睛。

“是,蕾兒下午的確遣福圓出去過,買了些小吃食,這醬鴨就是那時買的。”

“這就對了!”

蘇眷蕾氣惱道:“母親怎能隻憑福圓出過府就斷定此事是蕾兒所為?侯府每天進進出出的人那麼多,豈非人人都有嫌疑?”

劉氏沒理她,轉向蘇百川和蘇老夫人:“母親,侯爺,我曾找來坊間流客仔細聽過,那傳言說得惟妙惟肖,不僅細節說的清清楚楚,就連絮兒毒打蕾兒是因為她勾引永延王之事都毫無差錯,所以我斷定,放出傳言者事發時必在現場,唯有親眼所見,才會知之甚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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