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杭派出了整整一隊人馬盯著蘇眷蕾,哦不,確切的說是盯著神醫墨回,結果還是把人給跟丟了,這還不是最氣人的,最氣人的是,蘇眷蕾果然去了煙花之地,那叫一個如魚得水,遊刃有餘,一頭紮進人堆裏泡都不冒一個,這可苦了那些血氣方剛的侍衛,染了一身脂粉味也沒能再將人揪出來,無奈隻得拿著那個臭豆腐擔子回去交差。
“廢物!連個人都跟不住,王府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一向不問塵事的蕭大仙破天荒的爆粗口罵人,罵的也十分接地氣,總算有了那麼幾分人氣兒。
葉清歡被那臭豆腐擔子熏得直犯迷糊,“行了三哥,你就別罵他們了,神醫墨回你還不了解嗎?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我都跟不住!那家夥賊著呢!”他朝侍衛們擺了擺手,“趕緊拿走趕緊拿走!”這臭神醫還不是一般的怪,都淪落到連飯都要靠買臭豆腐吃的地步了,居然還有閑錢去招小倌,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值得可憐!
“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天黑之前,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給本王把他找出來,否則提頭來見!”蕭遠杭的拳頭捏的嘎嘣直響。
侍衛們一個個冷汗直流,還從來沒見王爺發這麼大的火,正因為這樣,他們絲毫不敢懷疑蕭遠杭話中內容的真實性。
“三哥,京城的小倌館好多家呢,那個臭神醫要是誠心想躲,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找個人,難如登天呐!”葉清歡很厚道的為那些侍衛鞠了把同情淚,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兒好漢,不能折在這麼個爛人上!
再說了,那個臭神醫風流快活,憑什麼要他們收拾爛攤子?
“要是那臭神醫誠心想春風一度,到了晚上,該辦的事也辦完了,您就算找出她也無濟於事啊!”葉清歡猶自碎碎念,渾然不曾發現蕭遠杭的臉已經黑的隻能瞧見眼白了。
“找不出來就拆,就算把全京城的小倌館夷為平地,我也要把他找出來!”讓他走是出於對他的放心與縱容,他倒好,結結實實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既然這麼不聽話,那就隻能圈在王府裏養著,他今天之前做過什麼他就算生氣也可以不計較,但今天之後就別想了!
葉清歡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三哥,你不覺得,你對那個臭神醫有點……”
後麵的話他沒敢說出來,他以為蕭遠杭能懂,而事實上,蕭遠杭一心想將那個不省心的家夥“捉拿歸案”,根本就沒聽見他在說什麼,葉清歡的第一次探究無奈隻能以失敗告終。
蘇眷蕾並非真的去風流快活,這種地方她也不喜歡,男人妖裏妖氣,女人風騷放蕩,一個個看似嬌滴滴的,實則如狼似虎,你要是打扮的貴氣一些,一路走來不知道要被揩多少油,要是像現在這樣打扮的髒兮兮的,又不知道要枉受多少白眼嘲笑,要不是暗樓的老巢在這裏,她再饑渴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聽聞福圓說我要的人找到了?”蘇眷蕾開門見山道。
“在裏麵練舞呢,主子跟我來!”
胡爺將蘇眷蕾領進了一間大屋子裏,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的空間裏回蕩著絲竹管樂齊奏的交響曲,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脂粉香,這裏不僅大,裝修還很奢華,將暗樓的財力展現的淋漓盡致,一個長裙薄紗的女子正賣力地跟隨者鼓點扭腰,纖細的腰肢舞的如水蛇般靈動嬌柔,萬縷青絲垂在身後,隨著身子的舞動飛揚如波。
蘇眷蕾輕輕蹙起了眉頭,也許是剛剛打煙花之地經過,看誰都有一股風塵味兒。
“太輕浮了!”蘇眷蕾看了半天,給出了這麼個中肯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