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瀾又仔細聽了一會兒，那聲音卻又逐漸弱了下去，唯獨心底那種似乎被什麼召喚的感覺，揮之不去。
這必定不是錯覺。
慕清瀾神色微斂，垂下眼簾，遮去了自己眼底的神色。
好在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秦川的身上，所以倒是無人注意到她的異常。
慕清瀾心中有些好奇——難道終於有了合適的天階法訣出現了？
可是她一直都在這裏，怎麼會現在才有所感知呢？
而且…來到複靈台之後，周圍的光團其實已經少了許多，而且她一直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所以這一道聲音，來的很是奇怪。
慕清瀾壓下心中的猜測，一邊不露聲色的看著秦川那邊的情況，一邊暗暗摸索四周的動靜。
秦川的天階法訣，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覆蓋在上麵的金色光芒，明顯比前幾個人的都要多，而且更加璀璨，檢驗的時間也更長。
就在眾人以為，秦川可能會無法通過的時候，才終於看到那金色光芒，再次鑽入了複靈台之中！
同時，光團之上有兩道光，也接連飛入其中。
等等，兩道光？
在場的都是人精，幾乎是立刻發現了這點不對勁。
先前的那幾個人，可都是一道光啊…
怎麼到了秦川這裏，就成了兩道？
慕清瀾目光隨意一掃，便是看到之前已經通過的幾個人，稍微思索之後，臉上便是露出了了然之色。
隱隱約約，眼底還有幾分豔羨。
慕清瀾眉心微動。
或許…那兩道光，是意味著秦川選中的法訣，比之前那幾個人的，等級都要高一些？
秦川自己倒是神色平靜，仿佛根本沒發現周圍人在暗暗猜測著什麼。
實際上，他也並不在意這些。
後麵接連的兩個人，也都是一道光。
最後，便是剩下了謝之凡。
看到謝之凡身前那冰藍色的光團，慕清瀾心中倒是有幾分好奇。
她是瞧見了謝之凡拒絕了某些天階法訣的，也就是說，他選中的，肯定是他比較滿意的。
那麼…估計等級不低。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謝之凡是他們心中公認的學院之中的第一人，即便此時和他一樣站在這裏，可是他的氣勢，依然是最強的那一個。
縱然他自己沒什麼架子，不過本身擁有的實力，卻讓他自然而然多了幾分更強的氣場。
他的光團，果然也是飛出了兩道光！
慕清瀾心中了然。
其他人也都是若有所思，似乎猜到了什麼。
當然，謝之凡更加不在意這些，隻在將東西收起來的時候，眼中才劃過了一抹滿意的笑意。
他是真的很看中這卷法訣…
慕清瀾心裏默默的想著。
直到現在，十個人，除了沒有選中法訣的慕清瀾，所有人都已經檢驗完成！
除了齊浩，其他人竟然都是順利通過了複靈台的檢驗！
這也讓齊浩的臉色，更加難看，恨不得立刻找個縫隙自己鑽進去！
比起慕淩寒，他這樣更加丟人！
不過慕清瀾那邊，其實根本就沒有將齊浩的那點插曲放在心上。
她隻是略微有些遺憾。
畢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謝之凡秦川等人都找到了自己合適的法訣，唯獨她沒有。
說不可惜，是不可能的。
但同時，慕清瀾心底，隱隱約約還有一點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她！
自從方才聽見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隻是等了這麼一會兒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謝之凡忽然看了過來，正瞧見慕清瀾似乎有些出神的樣子。
“慕師弟？慕師弟？”
喊了兩聲，慕清瀾才反應過來，立刻抬頭看去：“謝師兄，怎麼了？”
謝之凡仔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本來想說，這天階法訣本就是寧缺毋濫，雖然這次沒選中的，但是以後肯定還會有機會。
但是當那少年抬起眼睛的時候，他又覺得，對方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遺憾模樣不太一樣。
似乎…並不是在為這次沒選中天階法訣而失神。
他也就將這些話都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