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雨的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晨練的老人正在悠閑的鍛煉,放了假的孩子們在草地上嬉戲。如果不是誰的尖叫聲,這個早晨安靜而美好。
洛家樓下不遠處,很快就圍了一堆人,被人圍成的圈子裏,有個英俊的少年躺在了血泊之中,他滿身是血,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圍著這麼多人,卻沒人敢去碰他,人們議論了很久之後,才有人掏出了電話,報了警。
警車很快就到了,警察檢查了一番,人沒死,隻是發著高燒暈過去了。
這裏的騷動隨著警車的離開一會兒就停止了,不過是別人的故事,再新鮮,隻要事不關己,不過都隻是一時的談資罷了。
昨夜,秦柯本來是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是,看著那麼多人,拿著刀逼近蕭牧,他終究還是伸了手。
不是因為他想救他,隻是,他忽然想到,如果蕭牧就這麼死了,洛晨日後知道了,該是多麼的心疼。那時候,他救蕭牧,純粹是為了洛晨,卻從不曾想過,會把他自己也搭進去。
對方人太多了,瓢潑的大雨澆的人睜不開眼睛,蕭牧不需要人拿著刀架他脖子就已經倒了下去,連日的高燒,加上淋了雨,他再也沒能堅持,緩緩的倒了下去。
秦柯一個人,艱難的抵擋著他們,也許是雨太大,也許是閃電晃眼,不過是一瞬間,扭打中,秦柯竟然將一把刀刺進了最前麵的那個男孩身上。
雷雨中,頓時散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那群那刀的少年,見叫他們來的男孩倒下去,紛紛慌了神,害怕的看了秦柯幾眼之後,就拖著倒地的男孩走了。
雨,戛然而止。
如果不是閃電太晃眼,秦柯甚至不能相信,地上那一堆的血跡,會跟自己有關。
他害怕了,也慌亂了,顫抖的扔下了手中的刀子之後,飛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雷聲響了一夜,卻再也未下一滴的雨,仿佛連老天爺也要留下這傷人的罪證。
說到這裏,安然歎了口氣,她搖搖頭,隨口歎息道:“要說秦柯也真夠倒黴的,不過就一刀,竟然就將那家夥給捅死了。”
洛晨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咖啡,仿佛要在咖啡裏看出點什麼東西來,她手指骨泛白,沒有說話。
倒是牧繁,她點了點頭,算是了解了為什麼秦柯會殺人,但是,蕭牧是怎麼會忘了洛晨呢?
“安然,那陌藍後來死了嗎?”
安然搖了搖頭,她接著回憶:“好像沒有,聽說他們家為了讓她遠離這片是非之地,舉家搬遷到外地去了。”
牧繁接著問:“那蕭牧怎麼會忘了洛晨?”
安然看了一眼呆呆的洛晨,再看看牧繁,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牧繁,蕭牧他不是單單忘了妞妞,好多事情,他都一起忘了。”
牧繁更加疑惑了,可是為什麼,蕭牧認識她卻不記得洛晨了呢?
安然看看洛晨,見她依舊沒有反應,才壓低了聲音對牧繁說:“你知道蕭牧被送進醫院後怎麼樣了嗎?”
牧繁搖了搖頭。
安然身子下意識的一抖,似乎十分不想想起那段回憶,剛才秦柯殺人的事情,不過都是她打聽來的,而蕭牧被送進醫院之後的場景,她卻真真實實的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