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的這句話,讓秦柯一愣,他很明顯的不知道洛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表情疑惑,“嗯?”
秦柯從來都是頭腦簡單的人,見他表情疑惑,洛晨就知道他沒有聽明白自己話裏的意思,她臉一紅,蚊子哼一般的說:“我等你,等你出來,我嫁給你。”
洛晨的話,通過電話傳到秦柯的耳朵,讓他有瞬間的驚愕,時間靜默,很久他才回過神,帶著些小心翼翼的問:“洛晨,你剛才,說了,說了什麼?”
洛晨定了定心,毫無保留的看著他,大眼睛澄澈透明,卻自帶了一種無望的空洞,她嘴角微微翹起,笑著說:“我說,我等你出來,我嫁給你。”
這個驚喜對他來說,太大了,大到他都沒反應過來洛晨就跑出去了,秦柯放下了電話筒,心裏忽然湧起了一股巨大的,無法抑製的衝動,他想要從這裏出去,他想要擁有外麵的世界,他想要一切的一切,他的心裏,忽然就充滿了快要溢滿的希望。
外麵,洛晨臉頰依舊紅紅的,說完那些話,她覺得自己放下了一個包袱卻背上了一個更大的包袱,大到壓在她心上悶悶的,有些無法呼吸。
周寧還在外麵等著她,出來後,周寧帶著些希冀的問:“你們說了點什麼?他提起我了嗎?”
“沒,沒有。”
周寧的眼神瞬間就暗淡了下去,嘴角又揚起那抹苦澀又落寞的笑:“嗬,我就知道,他見了你又怎麼還會想起我呢,其實,你知道嗎?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有拉下過來看他,洛晨,為什麼偏偏是你呢?”
她問出這句話,其實根本就沒有要她回答什麼的意思,隻是心裏苦澀的感歎。
洛晨卻愧疚的看著她,認真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周寧擦擦就要溢出眼眶的淚,說:“走吧,該回去了。”
“嗯。”
回去的路上,周寧忽然變得十分有說話的興致,她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愛他嗎?”
洛晨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在她的眼中,蕭牧早就已經占據了她全部的心緒,她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的閃光點。
迎著夕陽,周寧的聲音荒涼,她說:“我小時候長得很瘦小,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經常被人欺負,秦柯是第一個肯跟我玩,也肯幫我出頭的人,上高中時,我第一眼就認出他了,可惜他卻不記得我,嗬,愛一個人,真是一種不可救藥的執念。”
聽著她的故事,洛晨卻落淚了,周寧的這句話,好像一下子就說進了她的心裏,是啊,愛一個人,真是一種不可救藥的執念。
他的優點好像被無限的放大,就連缺點也好像帶著七彩的顏色,繽紛著她的世界。
周寧說完了,不經意的回頭,詫異的問:“你哭什麼?”
洛晨淚眼朦朧的抬頭,擦擦眼淚,慌亂的搖了搖頭。
回到家,安寧夏正好在收拾行李,見洛晨回來,她說:“洛晨,我跟老師出去半個月,我不在,幫我照顧一下我房間裏的花,記得幫它們澆水啊。”
“嗯。”
洛晨回了一句,就想要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