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走過來之後,安寧夏不著痕跡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她笑著給蕭牧介紹:“蕭牧,這個是洛晨的朋友呢,還說要追洛晨呢。”
洛晨心裏一陣苦笑,就算她在遲鈍,也是能感覺得到,安寧夏現在對蕭牧的占有欲有多麼強,好像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一樣。
蕭牧衝著秦柯微微點了點頭,眸子卻一片冰冰涼涼的,他甚至都沒有把視線放在洛晨身上,隻是衝著安寧夏說了一句:“不是還要去買東西麼?走吧。”
說完,也不管安寧夏是什麼反應,直接就越過了他們,徑直走了。
安寧夏衝著他們不好意思的笑笑,快步追上了蕭牧。
秦柯卻是一臉的疑惑:“蕭牧這家夥是怎麼回事?”
他看起來好像真的不認識他們了。
洛晨笑了笑,微微低了低頭:“他生了病,很多人和事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好,這樣,對彼此來說,未嚐不是一個解脫,洛晨甩去了心中那抹難過,拉住了秦柯:“以後,我們再也不要提起他,好嗎?”
她聲線溫柔,如蜻蜓點水一樣,在他的心中泛起一圈圈讓他無法忽略的漣漪,秦柯用力的點了點頭。
新租的房子環境確實一般,房子隻有四十平米,因為在一樓,還有些陰暗潮濕,屋子裏還有一股子淡淡的發黴的味道。
洛晨不好意思的看著秦柯:“我放了空氣清新劑了,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不過,這些床單被套被子,還有這些用的東西,都是我新買的,也都洗過了。”
對秦柯,她像是一個照顧不好客人的主人一樣,臉上帶著些不好意思,還有一些自責。
她不知道,這樣的環境,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好,至少,比監獄要好上太多,撇開這個地方條件如何不說,至少這裏的空氣是自由的。
秦柯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聞著床上還帶著洗衣液香味的床單和被套,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這些都是你洗的嗎?”
很難想象,洛晨做家務到底是什麼樣的?
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可以做那樣的家務活呢?連有這個想法對她來說都是褻瀆。
“那個,我,我用洗衣機洗的。”
洛晨有些不好意思,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太大了,她搞不定,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都在洗衣機裏洗了好幾遍,不髒的。”
“以後這些事情,不用你做,知道嗎?我來就好。”
秦柯將自己的東西隨意的放在地上,走過去,打開了窗戶。似乎是為了讓這個房間看起來不那麼陰暗,窗台上,居然還放著一盆小小的綠蘿,那綠蘿才剛剛舒展開葉子,嫩綠一片。
“你是不是不喜歡它啊?”
洛晨有些不確定,這盆綠蘿是她特地放在窗台上的,當時,她隻是覺得放點植物在房間裏會有點生氣,卻忽略了,秦柯是一個男生,可能並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
她剛想把它從窗台上端下來,秦柯卻摁住了她的手:“不,我挺喜歡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