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空異常晴朗,湛藍的毫無一絲雲彩。王芸抬起頭,望著天,心情好像這片天一樣,寧靜中又透露出毫無痕跡的悲傷。這四年大學並沒有給她帶來夢想中的大學生活,而恰恰相反,留下的隻有逝去的毫無意義的四年青春。要說能印在腦中的為數不多的記憶,應該就是正在台上演講的張其駿。
托著下巴,望著張其駿,仿佛世界就剩他們兩個人。王芸還是習慣這樣呆呆的看著他,從大學來的第一天撞見他,整個人就像撞邪似的,每天都默默的關注著這個心中的白馬王子。身旁的餘思琪用手捅捅她的臉道:“幹嘛呢,想什麼呢,從典禮開始到現在你就一個人在那遊神,考慮一下下周圍人的感受,比如說我。”
“得,大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又想發表一下什麼高見呢?”王芸回答道。“高見嘛,沒有,就是我們家的駿駿也太帥了點吧,你覺得呢?”餘思琪壞壞的看著王芸,想著讓王芸誇誇自己的男朋友,當然順帶著也誇誇她自己,魅力不可擋,把一向單身的張其駿的給追到手了。雖是室友兼死黨,餘思琪卻不知道王芸一直喜歡張其駿。
“這還用說嘛,他可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不僅人帥,還有能力,身為校學生會主席,每年拿8000獎學金,多少學妹,學弟的夢想啊!”王芸調侃的說,每次王芸問她同樣的問題時,她總能掩飾住對張其駿的喜歡,這也是餘思琪不知道她喜歡張的原因。
“你能別這麼說嗎?什麼學弟啊,張其駿絕對是純爺們!”餘思琪一邊笑著一邊極力的反駁。
“正因為他是純爺們,所以老被可愛的學弟惦記著呀!”王芸笑道。
“你個死丫頭,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用手使勁的推打王芸的頭。
“哎呀呀,看看,大家都來看看,整個母夜叉,快叫張其駿來休了你”王芸大笑道。
王芸邊躲閃,邊笑著,回頭一看,張其駿站在她身後,忙起身,看也不看他,衝著餘思琪道“我那邊和董爺坐去了,別在這給你們照明了,閃了先!”
“死丫頭,我才不要和他坐了,討厭…”餘思琪笑道。
“行了吧你,笑的嘴都合不攏啦,不跟你在這裏磨嘰。”王芸頭也沒回的朝董曉生走去。她深知和餘思琪在一起,什麼時候該留,什麼時候該走,也算是這麼多年在一起的默契吧。可是每次都這麼的逃走,心裏恨自己,連和張其駿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不能做戀人,做朋友總行吧,每次心裏這樣告訴自己,但自從知道他和餘思琪在一起了之後,總覺得別扭,是因為自己還是那麼喜歡他,還是因為餘思琪,她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張其駿見王芸沒搭理他便走了,心裏犯疑,於是問餘思琪。
“思琪,小芸子最近幹嘛老不搭理我,我得罪她了嗎?”張其駿疑惑的問餘思琪。
“沒有的事,剛才還在這裏表揚了你一番呢,人家想快點和董爺交流一下感情嘛!你懂得!再說了,她是我姐妹,對你有什麼看法我能不知道嗎?別多想了寶貝,你今天的演講真棒!”餘思琪拉著張其駿的手說。
“這就好,我還真以為我惹著她了。”說完便一把摟住了餘思琪。
王芸走到董曉生旁邊道“董爺,往裏挪一個唄!”董曉生一看是王芸立馬挪了一個位,開口道:
“嘿,小芸子,怎麼想起和我坐一塊啦!是不是又被那幸福的一對給拋棄了?”董笑道。
“知朕者,非董愛卿莫屬,朕又成功的被嫌棄了”王芸笑道。
“我多少次懇請皇上要了我,納我做妾,解決皇上孤苦一人的問題,可是皇上始終未能答複我,話說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啊!如今皇上備受嫌棄,臣是看在眼裏,痛在心間!”
“行了你,少在這裏跟我貧,你還少了人追啊,揮一揮手,從浙大東門排到西門”
“我是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我心唯係小芸子,可命運弄人,偏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董曉生笑道。
“我算是坐錯了,坐哪不好啊,非得和你坐一起,董爺失陪了。”王芸無語的站起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