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加上赤火峰的毒,她那白皙滑膩的小臉蛋,可就要像麵粉上鋪上了芝麻那般精彩了,她眯了眯眼,她身上帶的有吸引這些飛蟲的藥物,隻是,現在正好是夏季,也是夕顏花開的時候,打算等著酒席過半的時候,去禦花園裏碰碰運氣,若是能找到夕顏花,效果隻怕更好。
“郡主怎麼不用膳啊,莫不是朕的禦膳房做的菜不合郡主口味?”高坐之上的帝王忽然開口,向著她問道。
她皺了皺眉,這句話,怎麼聽著,感覺到皇帝在不高興一般,縱然是她不喜歡吃,作為主人,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語氣啊,或者是,他隻是做上位者久了,習慣了高高在上,一時之間沒有覺察出於其的不妥,她好歹是代表著夜國吧,這樣的說話,讓人覺得這個皇帝氣量不大。
“皇上,也許是郡主還不大習慣炙炎的口味吧,想當初,我才去守衛邊境的時候,第一次嚐到邊境那些夜國人做的飯菜,嘖嘖,差點沒把我甜死,所以,微臣想,郡主現在吃我們的東西,是不是會覺得辣慘了。”底下一道溫和寬厚的嗓音響起來,給她解了圍,也順便把皇帝剛才那句語氣不好的話揭過去。
這個聲音……
無憂忘了過去,激動的一顆心砰砰砰直跳,那是他父親身邊的參將,曾經最喜歡抱她的馬叔叔,如今他坐在這裏,身穿著將軍的袍服,想必是已經代替她的爹爹,當上那邊疆的將軍吧。
那邊的馬將軍也覺擦到她的視線,端起酒杯,遙遙對著她這邊敬了下。
“回皇上的話,確實是那位將軍所說的,話說無憂第一次嚐到麻婆豆腐,覺得好吃得不得了,結果,吃完之後,抱著茶壺一直灌,所以現在可不敢多吃了呢。”她說了,還俏皮地伸出舌頭扇了扇,把被辣到了的感覺表現的惟妙惟肖,看的高座上的帝王哈哈大笑,讓身邊的人賞了糖醋排骨給她端去。
大殿上氣氛更加熱絡了,她也很給麵子地吃了好幾塊排骨,來參加夜宴自然就沒吃晚飯,這麼大半天沒進東西了,也是餓壞了,隨後,又喝了皇上和一些大臣給的酒,看著會兒歌舞,趁著大殿上的人漸漸喝的放得開了,沒人注意她的時候,悄悄溜到外麵透氣。
夕顏花其實很美,卻在百花中沒有排上名號,就是因為它隻在夜晚開花,而且喜歡長在陰暗的角落,習慣著隱藏自己,她一路慢慢地找著,這禦花園裏什麼花都沒有,她倒是不相信沒有這不嬌貴很容易成活的夕顏花。
還別說,也許是這樣的信念,不多時,她就在假山下看到了那一簇潔白無瑕的花朵,麵上不由一喜,匆匆過去采摘,卻不料剛剛喝了幾杯酒,又被夜風一吹,雖然沒有醉,可腦袋也有些昏沉,步子一時不穩,竟然就這麼滾落著一路到了假山底下。
她揉著被擦出絲絲血痕的小腿,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腳上痛得厲害,她也就不急著起身了,就這麼坐在草叢中,看著天上那一輪月牙。
“皇上,馬修那人看起來狂妄無禮的,就連傳召他回朝也是三令五申他才到的,如今他既然來了,就不能再讓他回邊境,否則,等他重兵在手,權力更大的時候,他可就……”忽然,假山的另一邊,一聲尖利刮燥劃破黑夜的寧靜,也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那人口中的馬修,就是馬叔叔,她氣憤地皺眉,這些個朝中大臣高床軟枕,整日裏醉生夢死的高日子,還不是無數的邊疆軍士們血汗和生命換來的,偏偏還不知好歹,在這裏說閑話,手握兵權的將軍本來就惹帝王猜忌,跟著父親的那一群叔叔又最是愛國,帝王傳召不回,肯定也是有事耽誤,這人這麼誤導皇上,若是害了馬叔叔,可如何是好,她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起來。
“他可就什麼……魏宏,你就是喜歡搬弄是非,馬修那人是個人才,自從花正死後,這些年,邊境安排在他手裏,就沒出過亂子,至於你說傳召沒來,也不過是些例行的問話,將在外軍令還有所不受呢,他就算是走不開也上了折子請罪的,這次一得空了更是馬上就來。”
皇帝的聲音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卻讓無憂鬆了一口氣,還好,雖然她對這個皇帝映象糟透了,不過,還好在,在大事上還比較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