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平了主教堂的禁製後,你也有相當多的手段派不上用場。”
老者不慌不忙地拾起了他藏在圓桌後的儀杖,他並不在乎這段時間字暴露了多少空檔——如果連這點都沒考慮到,他活該被夏爾當場誅殺。
當他不緊不慢地舉起儀杖的時候,夏爾依然沒能殺到他麵前三尺的距離。
原因很簡單,說來說去,魔法也隻是一種力量的表現形式,拋開它在技術性上的成就,回歸到本源上,仍是力量。
在這個誰都能問心無愧地給自己貼上魔法師之名的年代,曾經的榮譽頭銜,也隻是佐證自身實力水準的副產品。
除了那些天然就可劃分為一個等級的遠古聖族,誰也無法免俗。
“所以,既然你做得不徹底,那就讓我來幫你做得更徹底些。”
說著,老者也輕輕舞動起手中的儀杖,原本隻是莊重簡樸的裝飾物,在他手裏呼嘯的同時,竟也有了幾分神兵的氣質。
站在原地的夏爾看得很清楚,這下他算是摸清了老東西的底氣。
他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魔法師。
不過,用常規的等級來定義的話,他是位魔導師。
所以夏爾有幸體驗到了完全禁魔的滋味,不是在聯邦那邊,而是在放逐之地的主教堂。
這也是他沒有馬上跑動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之一,那就更簡單了——老者對空間結構的研究,有自己的一套。
“我有些失望。”在暗示了自己的武力後,老者說道,“如果你剛剛衝上來的話,我有把握把你幹掉。”
“我沒有時間去學習什麼鬥氣,除了魔法以外的其他力量,我並沒有時間去鑽研,相比於那些東西……還是,這個更適合我。”
說著,夏爾打出了他的第一張底牌。
老者的眼睛微微一眯,領域的波動,他察覺得到。好似一道強光驟然出現在暗室之中,瞬間將他籠罩在整個主教堂的禁魔之域撕開了一小部分。
但也隻是一小部分。
“說起來,你的年紀也隻有二十。”
老者感受著領域間不可言喻的碰撞,短兵相接的雙方已經拚到了一個關鍵的程度,隻要稍有鬆懈,青年的掙紮就會被瞬間粉碎。
在禁魔的領域中,他不僅無法借力,同時還要被囚禁在一個狹小的牢籠中。
什麼都不做,牢籠隻是狹小,若是像他現在這樣硬抗,就和拉皮筋別無二樣,拉得越大,一會支撐不住後的反彈也就越大。
看得出,他很勉強,哪怕現在還僅是拉皮筋的階段。
不可能不勉強,說到底,夏爾也是人,一個有天賦的普通人——天賦這東西,是需要時間的積澱,才能綻放光彩。
“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戰勝強者。”
他不是夏莉那樣的怪物,隻是和老者一樣的普通人。
老人老人,重點就在“老”字上麵,享有更多的時間,領略更多的見識,實力自然不可小覷。
如果隨隨便便就能被一個小輩放倒,那隻有三個可能——老人是欺名盜世之輩;老人故意放水;小輩是不可言喻的怪物。
夏爾哪點都不占。
從他此時絲毫未動的情況上就能看出,失敗,是遲早的事情。
“你也許可以撕開一條路。”
話音剛落,籠罩著整個殿堂的陰霾便被撕開了一塊新缺口。
不是打臉,但為了證明這點,夏爾的臉色也變得相當蒼白。
“甚至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