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開始的時候，月瑤就知道傳送陣的整修工作不會那麼快完成，但一個星期的時間，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期範圍。
“你當傳送陣很容易搞定麼。”
對她這種天真的想法，鈴夜以原住民代表的身份進行了嘲弄：連月瑤的故鄉都沒能做到這種程度，更何況是斯汀維亞。
而且，她們的傳送還必須確保隱秘性，這任務的難度可就更高了，因此，一個星期的時間，並不是特別地漫長。
甚至可以說，這一個禮拜的事件，有六天是在為隱秘性做準備。
不這樣做的話，她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就別指望能隱瞞了。
所謂慢工出細活，既然沒法馬上外出行動，那麼——
“這幾天鈴夜可是發奮圖強了一回。”
可憐巴巴地給了莫卡們一份續費資料後，鈴夜坐到了月瑤的對麵，毫不客氣地將桌上的那盆血米糕拉到了自己這邊：“你想知道鈴夜發現了什麼嗎？關於那個呆瓜拐跑一隻莫卡後，發生在這裏的事情。”
合上磚頭書，月瑤將目光移向了窗外，今天的氣候並不是很好，天空盡是灰蒙蒙的雲彩，似乎將會有一場小雨降臨。
【所以，你想表示些什麼呢。】
“當然是重點變化了！”
努力咽下了嘴裏的食物，鈴夜將空盆遞給了一邊的莫卡，抹抹嘴，壓低了聲線：“鈴夜就說你為什麼會突發奇想，弄什麼傳送陣——不對，應該說，你在這次空間規則變化的事態裏，出了多少力氣。”
月瑤沒有馬上搭話，鈴夜也不急著等她的答案，而是認真地給自己倒了兩罐的免費清水，這次她的聲線總算正常了：“之前，這邊發生過一些特殊情況，對吧。”
就是某人還在莫卡小鎮時，遇上的特別情況——一位信使因為空間通道的突然變化，變成不可言狀物。
這一意外並不僅局限於涅得防區，而是擴大到了整個零界範圍——所幸，鑒於一個多月前的德魯伊區事件後，零界內多出了不少自治區的災民，元老院在空間傳送的管製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使得這次意外的受損程度降到了最低點。
好吧，她們現在可以不考慮那些事後的補救措施，但卻不能不重視這次空間規則的變化。
“原有的坐標都出現了偏差，雖然元老院已經開始進行新的坐標校對工作，然而，零界的公共空間傳送係統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暫時的癱瘓期。”
【所以，剩下的通道裏麵，多出一些陌生的通道後，就很顯眼了是吧。】
“搓衣板，結束你那惡俗的啞謎！鈴夜這是很正經地在問你問題呢！”
“不是我。”
“但你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鈴夜難得嚴肅起來：“鈴夜現在大概也能猜到，你到這邊的目標是什麼了——但是，有點解釋不通。”
月瑤收回了目光，轉過頭來，抱上了那本磚頭書：“我建議你，先想好怎麼管住自己。”
“鈴夜怎麼管好自己，這個……嗯，鈴夜有鈴夜的想法，你看鈴夜這麼多年都堅持下來了，有哪幾次失控……呢？”
鈴夜自己說著說著，都沒了底氣：她的確是沒幾次失控，但就是失控的那幾次，造成的影響可不是一般的小。
“你的辦法的確是有那麼點效果——理論上，沒有比忘卻更適合你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