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記得打手是鈴夜啊。”
嘟囔著,鈴夜也跟著月瑤,離開了她們進入時的據點——如果這時候能確認一下位置的話,她就能發現,起始點和之前她們剛到伊拉斯尼亞時的地點完全一致。
當然,知道這點對大局也沒什麼影響,相比之下,出現在女孩們視野中的城市更值得矚目。
此刻的首府區,可以說是它最為破敗的時期。雖然那場連綿數十年的戰火已經停息了十年,但它的影響,卻不會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裏徹底消失。
毀掉了大半個大陸、榨幹任何一個勢力的戰爭潛力的二戰結束後,人族和世界聯軍的矛盾仍舊空前激烈,按照大陸當前的主流觀點來看,這十年來的和平,與其說是和平,倒不如說是期限未定的休戰期。
隻要斯汀維亞聯邦和世界聯軍中有任意一方率先恢複元氣,那麼另一方的下場必然是覆滅。
在隨時可能重燃的二戰陰霾下,哪怕明知道當前的第一要務是進行戰後重建,但雙方依然是不留餘力地將每一絲恢複的元氣投入軍事戰備,竭盡所能地增強著自身如風中殘燭般的力量。
在走出那間破敗不堪的房屋後,便是空蕩蕩的十室九空的舊城住宅區,雖然隊伍的組成由外引人注目,但穿過那條布滿皸裂卻保持著詭異平坦的道路後,鈴夜數了數一路上遇到的目標,居然隻有可憐的三人。
這三人還是在經過一片特地開墾過的花園時,正在耕作的婦孺——麵黃肌瘦,衣不遮體,簡直堪比現實中最為落魄的乞丐。
“你是說,你嗎?”
“搓衣板,鈴夜隻是窮而已,還順便被追殺!”
反擊著,鈴夜特地感知了一下,發現整個住宅區的生命反應……少得可憐。
“居然連一隻蟲子都沒有。”她撓了撓臉頰,“倒是老鼠一打……已經是最後一打了。”
扣除那些必須扼殺的疾病之源,連首府居民都落魄到要吃耗子度日的情況……
“鈴夜這時候應該還在零界裏打獵和反追殺。”
女孩搖了搖頭:大陸各族對零界的正式開發還得再過一百多年。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就這麼鬧起來了?”
鈴夜從月瑤那裏討來了一份簡史報告:“事件的起因,是首府的一部分市民無法忍受元老院的新征稅條例——這次連征稅量連他們的口糧都沒法保證了。”
念著上麵的單詞,鈴夜不由自主將視線移到旁邊的吐槽上麵:民眾無不懷念我聖納汀教會。
簡單地給鈴夜對比了一次兩者的稅率後,月瑤帶著她繞過那些戒備森嚴的臨時據點:【所以,你明白了些什麼呢?】
一個是戰時的五成,在世界聯軍的不斷消耗下逐漸頹勢、戰敗;另一個,則是絕對的八點五成、現在還提到了九成,同時還發動全體人族進行總體戰爭,在付出慘痛的代價後,逆轉了之前的敗局,和世界聯軍打出現如今的“停戰”。
“並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想法。”鈴夜咧咧嘴,原因之前也提到了,在這種比拚恢複速度的競賽中,要是有任何一方仁慈了,那它的下場多半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