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邪王(1 / 2)

回到大帳,他把我放了下來,我腳一著地就自然地與他拉開一段距離,他看著我說:“剛才不還挺享受的嗎?”

我不想與他糾纏這個問題:“你要怎樣對待我的侍女?”他皺皺眉頭說:“你現在應該考慮你自己吧。我對你的侍女沒興趣,至於我的手下會把她怎樣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聽話一些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讓手下對她好點。”

我盯著他問:“那你想要幹什麼?”

他也一樣盯著我說:“你如此聰明,難道不知道本王的意思?”

我不屑地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說:“沒想到常常卓圖穀王卻喜歡幫逼迫女子的事情。如果你要我像戰俘一般取悅你的話,我是誓死不從的。”

他居然又彎起嘴角滿帶笑意地說:“巧得很,本王也不喜歡那些刻意取悅本王或者是見到本王就嚇得不敢大聲說話的女子。如果你能待在本王身邊照顧本王的生活起居,那本王就讓人好好招待你的侍女。”

我想到阿蓮奴暫時沒有危險了,格桑收到消息應該會想辦法救我的,而且在穀王身邊又可以刺探到前線的戰況,我又不損失什麼,於是就說:“好,一言為定。”

他坐回自己的矮桌前,拿起一紙羊皮開始看起來,我不知道我應該站在哪裏,就在原地看著他看書,過了一段時間,他頭也不抬地說:“添油。”我這才注意到帳篷裏的羊油燈已經接近油枯了,忙從燈旁邊拿起燈油罐往裏麵倒油。

我不熟悉這羊油燈的用法,一倒居然把原有的一點點燈火給澆滅了,帳子裏麵一片漆黑,而此刻穀王又坐在矮桌前,我們離得很近,我看到他有一雙像燈火一樣灼灼有神的眼睛。

我忙伸手去找火石,卻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那個東西“吱”地叫了一聲就跑了,嚇了我一跳。我不知道摸到了什麼東西,“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一雙手已經放到了我的肩膀上,穀王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別怕,隻是一隻小老鼠而已,已經跑了。”

外麵又有聲音響起:“穀王爺,王上駕到!”

我一驚,卓邪來了!“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耳邊依然是穀王的聲音,我這才發現我們離得很近,我幾乎是在他的懷中,剛才被老鼠嚇到了根本沒有注意這些,我發現我一遇到暗夜就會有一種天生的恐懼。

外麵又響起吵鬧聲:“王上,穀王爺已經歇下了,讓奴才進去稟報吧。”又聽到刀劍相向的聲音,卓邪的聲音響起:“滾開!”再接著一道亮光透進了帳篷的門簾,卓邪走了進來,後麵的人居然點著火把。

瞬間帳內又亮如白晝,我要推開穀王,卻發現他抱我抱得更緊了。他好像這才知道卓邪來了一般行禮說:“穀王參見王上,不知王上深夜降臨,讓臣下惶恐。”

卓邪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說:“起來吧。”

穀王故作羞愧地說:“臣下有錯,剛才正與美人銷魂,有汙王上眼目,請王上責罰。”

卓邪惱怒地看了我一眼說:“穀王請起,如此深夜,本不該來打擾你,隻是據說孤的愛妾在你營地做客,孤甚是思念,才深夜來訪。”

穀王驚訝地問:“王上的愛妾?不知王上所指是誰?臣下並沒聽說呀。”

卓邪向我走了過來,我不知道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再見他。他的眼神依舊明亮,像以前一樣,好像隨時準備捕捉獵物的狼的眼睛一般,裏麵閃過了多種情緒:驚喜——心痛——悲傷。他的外貌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隻是嘴角多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惜惜,別來無恙?”

我知道已經瞞不下去了,就隻能說:“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大王您,我與大王相識一場,大王您就下令讓穀王爺放我回去吧。”

卓邪邪魅一笑說:“回去?回哪裏去呢?我既然親自前來,自然不會讓你再跑了。”然後又對還石化一般站在那邊的穀王說:“穀王爺替孤找回失散多年的閼氏,等孤班師之日再行賞賜。”

我暗笑這卓邪說謊話真是一點都不臉紅啊!他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我轉過頭看著格桑說:“麻煩格桑侍衛把阿蓮奴接到我身邊來。”

卓邪居然隻是騎著馬帶了幾個隨從過來的,他就不怕危險嗎?他把我扶上馬,然後自己也上了馬,打馬而行。我好奇地問他:“你就不怕有人暗殺你或者穀王不聽你的反了?你這幾個人,如果穀王真的反了,你也沒有辦法的。”

卓邪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隻是賭一賭,如果真的賭輸了,你會記掛我一輩子,也是值得的。”我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對人心的把握,穀王沒有弄清狀況也是不會輕易反他的。如此他確實贏得了我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