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寸釘子打起手電在洞內查看一番,在洞底的上端還有一個兩紮來寬的入口。
向村裏的老人打聽消息的時候,老人們也曾提到,這鴿子洞本來就是一個大洞套小洞,還說這小洞深不見底,就在這小洞裏還養著一條大蛇,隻不過這蛇到後來越長越大,最後給活活的困在了裏麵。
不過這也隻不過是老人村裏的傳言,誰也沒進去過,再者說來,這活物總是要吃東西的,即便你再撐餓,可是這十年八年的不吃東,即便是一條大蛇到最後也隻能剩一堆白骨。
走到洞底,這裏離小洞的入口卻還有一人多高,小個子把手電關死,掛在腰間。兩手撐著牆麵,一步步的挪了上去,快到洞頂的時候後,兩腳蹬死。從腰間拿出手電,借著燈光又仔細的比量了一下,洞口兩紮來長,和自己的身子差不到那裏去,並且裏麵的山石很有棱角,犬牙交錯的就像是將要咬合的牙一樣,微微的移動身子,找了一個合適的角度就慢慢的把頭伸了進去,從下麵看就像是一個人被咬住了一樣。
盛名之下無妄言,小個子不愧是眼下行內最火的人物,身子慢慢的扭曲,幾個轉動之後,人已經像一條蛇一樣慢慢的遊了進去。就這樣前進了約有十幾米,洞口開始變得朝下走,裏麵的空間也開始越走越寬。
與此同時洞內也開始有別的聲音傳來,“咚、咚、咚”的像是有人在敲門一樣。
洞內很是曲折,不過也很讓人意外,從懸崖的岩石看,應該是堅硬的花崗岩,可是洞裏麵卻像一個溶洞一樣,時不時的都會看見碗口大的石筍從洞頂垂下來。
又過了約有十幾分鍾,小個子估摸著應該也快要到山中間了,現在的路已經夠讓他直起身子走了,還能時不時的發現落差比較大的地方都有人為修葺的台階,這就更堅定的他的信心,看來這一次自己沒有白來,他多半就藏在下麵。
點起火把,手電用了這麼長時間,電力已經有點不足,還得留著一點電,以防等會發生意外什麼的。
摸摸索索的又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到了洞的出口,可是讓人料想不到的是這座山竟然是空心的,而且空心的麵積還相當的巨大,拿手電一照下麵的麵積約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再向上就開始沿著山體逐漸的變小,可是最小的地方也有幾十平米。小個子解下自己腰間的纜繩,係在一根石筍上,拿起鐵鏟就開始朝下爬。
洞內的石壁油油膩膩的,像是摸過什麼油脂,這內壁貼近了還能聞到一股腐爛發臭的味道。六寸釘子下到底,拿著火把又仔細的看了一圈,牆的內壁上有一圈壁畫,可是時間已經太久太久了,壁畫早已脫落的看不出原來的內容。
不一會,人已經到了洞底,這洞底四周立著四根漢白玉做成的柱子,柱子四周雜七雜八的放著很多東西,有幾口巨大的瓦缸、木箱以及一些還沒有被及時清理出去的山石。
不過總體上卻被分為了兩個部分。靠西的那麵是一個水潭,黑漆漆的,東麵則是一口巨大的黑色鐵梨木棺槨,棺槨的後麵堆著幾個大壇子,聞著像是窖藏的老酒。從整體看來這洞不像是個墓室反而像個儲藏室,整個洞裏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
水潭要比平台低個五六米,中間修了一條米寬的台階,台階也是黑的,像是水潭中的水一路沁上來,連整個台階、棺槨都沁黑了一樣,看上去給人一種森然的感覺。
小個子順著台階下到潭水邊,撈起一把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這水裏有股淡淡的臭味,和牆壁上的一樣像是有屍體在裏麵泡了許久的味道,惡心的讓人反胃。再仔細一看水裏卻還有棉絮一樣的絮狀物,浮在自己掌心卻像是有生命一般四處遊走。
順著台階,小個子轉身剛走兩步。身後,突然微微的‘嘩啦’一聲,聲音很小可是卻讓人嚇得汗毛直立,趕忙轉身,湖麵上隻剩下了一圈淡淡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