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在路上
“黔台杯·第二屆世界華文微型小說大賽”專輯
作者:劉德剛
還是在學生時代,我就喜歡寫寫畫畫,最初的塗鴉,天真而幼稚,但這並不影響我對寫作的執著堅持。初中時,學校有份校報叫《雛鷹報》,語文老師將我的一篇作文刊發在了上麵,我第一次知道了那就叫發表。後來進縣城讀中師,隨著閱讀量的不斷增大以及視野的不斷拓寬,我感覺內心想要表達的東西似乎也越來越多,於是,我便用文字的形式,將它們一一記錄下來。當時,四川有份叫《巴蜀師苑》的報紙,專門麵向師範生發行,我便以它為陣地,頻頻在上麵登台亮相。文章的不斷發表,也增強了我寫作的信心和決心。
一九九九年,我參工了,回到了我的故鄉,四川省宣漢縣柏樹鎮,在一所村小任教。工作之餘,我仍沒忘記拿起手中的筆,寫心得,寫體會,寫剛參工的心情。後來,麵對一張張純真的笑臉和一雙雙渴求知識的目光,我的筆,漸漸地放在了我的學生們身上,我開始寫兒童文學,寫孩子的天真爛漫,寫校園的純潔美好,寫他們成長的煩惱與苦悶,寫他們內心的渴望與追尋。也許是上天的垂愛,我的兒童文學作品也頻頻在《少年時代》《青少年文學》以及本地的《達州日報》上發表。尤其是《達州日報》的編輯們,他們在寫作上給了我很多的幫助和鼓舞,他們甚至不惜版麵,曾以專版的形式推出過我的一係列校園小說。他們對我的扶持,我永生難忘。
至於微型小說,那一直是我想寫但又不敢輕易嚐試的一種文體,我敬畏她。2009年,我曾經的語文老師劉靖安從成都來到宣漢縣,參加一個叫“名家進宣漢”的文學活動。當時,我很激動,會後,我找到他,向他表露了我也在文學這條路上艱難前行。劉老師聽後,很激動,尤其是當他聽說我也能在各種報刊上發表文章時,更是感到欣喜。他鼓勵我說,寫微型小說吧,這是一個更為廣闊的天地,再說,在讀了你的文章後,我覺得你適合寫微型小說。在他的鼓勵下,我開始了由兒童文學轉向微型小說的大膽嚐試。
這條路很艱難,在經曆了一次次退稿後,我的微型小說首先在《達州日報》上發表。後來,我開始向外投稿,在《百花園》、《短小說》、《北京日報》、《天津日報》、《金山》等刊物上亮相。隨著文章的不斷發表,我寫作的信心也越來越大,寫作也越來越勤奮。不僅如此,我又開始參加各種征文賽。我常對自己說,上天一定會垂愛勤奮的人,是的,我付出了,當我灑下一顆顆汗水時,我也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微型小說《窗台上的麥穗》榮登“首屆2009——2010年度四川省優秀小小說排行榜”,《永遠的仙人掌》榮獲2012年首屆四川省小小說學會會員優秀作品三等獎,2013年微型小說《位置》獲得由《北京日報》和北京市作家協會聯合舉辦的“我的短小說”有獎征文二等獎。
我今天的獲獎作品《小河悠悠》,是一篇我比較滿意的作品。由於我所在的工作單位在鄉鎮,十多年來,我和我的同事們,無數次地走到鄉村去,去家訪,去看望貧困生,去探望一些空巢老人,去調查一些留守學生。在這些過程中,有一個群體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留守女人。也許,社會對留守兒童和空巢老人的關注比較多,但對留守女人的關注卻較少。而實際上,留守在農村的女人生活更不容易:她們家的男人進城打工了,她們在頂起自己那半邊天的同時,還要頂起男人的半邊天。她們要幹完所有的農活,要帶孩子,要贍養公婆,要承擔所有的家庭重擔。當然,正如我在《小河悠悠》中所寫的那樣,她們還要忍受情感上的煎熬,她們知道自己男人打工的地方都是些紙醉金迷之地,她們愛自己的男人,卻時時提防著他們對自己的背叛,可又苦於鞭長莫及。在村裏,他們謹言慎微,因為男人沒在身邊,瓜田李下的道理,她們還是懂的。所以,堅強而不易的留守女人們,更應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於是,我讓“翠花”、“菊花”、“香秀”這三個留守女人,共同在那個流水悠悠的小河邊,唱了一台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台戲”。我把她們生活中的一些情感、困惑和無奈的掙紮、彷徨,以及她們對自己家庭和婚姻的捍衛,於俏皮詼諧的語言中,表露了出來。
在得知《小河悠悠》獲獎的消息時,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我知道,作為一個新人,能在這樣一個國際性的大賽中獲獎,實屬不易,更何況,在那些獲獎作者中,不乏專業作家,真是高手雲集,名家薈萃。我作為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能與他們同台競技,無上榮幸。但我也清醒地認識到,這次獲獎,不是終點,而是一個全新的起點;不僅是榮耀,更多的是鞭策與激勵;感謝《小說界》,感謝大賽組委會,給了我一次肯定自我的機會,我將乘勢而上,不斷努力,做一個永遠在路上的行者。
(本文作者係優秀作品獎獲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