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光線透過窗照了進來,燈光被突如其來的風吹得一晃,穆晚秋出口後就後悔了,她如今就算知道屋裏有人那又如何,憑她能打過別人麼,太衝動了。
院子裏一陣貓叫讓穆晚秋不禁慶幸起來:“原來是一隻貓,怕是逮到老鼠了吧。”
暗處的秦暮煦摸了摸鼻子,這是說自己是一隻貓麼?這個三小姐倒是有趣,白日裏果然沒有看錯,隻是她真的睡著了?閃身出了房門。
“你來這裏做什麼?這似乎是我三妹妹的屋子?”
“你不是也來了麼?”
“好了,廢話少說,你要親自動手?三妹妹你暫時不能動!”
“不要告訴我,你來這裏隻是路過。還有,四小姐不是我的人動的手,驚鴻到的時候,人已經斷氣了。”
“我知道,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平心靜氣的跟你說話。我來這裏隻是為了找一些東西。”
“若是有人看到三公子這身打扮,必然詫異不已。”
“彼此彼此。你“病閻王”的偽裝更勝穆某。”
院子裏的假山後,兩個人激烈的碰撞,幾乎要擦出些火花,此時一個黑衣人跳了出來:“主子,東西已經找到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
“三公子倒是愛護妹妹。”
穆長卿倒是不去理會他的冷言譏諷:“我至少還有要保護的人。”
一句話噎的秦暮煦半天沒說出話來,隻能看著穆長卿揚長而去。站了許久才朝西廂走去。
秦暮煦盯著穆晚秋的手腕看了許久終於確定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麼當初看到他臉的少女究竟是誰?難道是二小姐?白天裏他似乎看到穆青荷的手腕處也有一點紅光。
“閣下是不是先把我的手放下?”
穆晚秋已經克製自己的聲音,盡量不那麼顫栗,可是還是有些害怕的,燈光忽明忽暗,月光倒是明亮的照射了過來,這個俊朗的男子到底是誰?一張俊逸非凡的麵孔棱角分明,黝黑的眼睛深邃而冷漠,鼻梁高高的挺起,抿著的唇雖薄卻泛著淡淡的紅,一身白衣飄逸隨性。對了,眼睛?
“這麼晚了,不知三公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穆晚秋想起來了,這幅眼神白天她見過,帶著麵具的他病弱如柳,卻不料他麵具後的臉是如此高貴優雅,比白日裏那三位自認高貴帥氣的三位王爺不知俊朗了多少倍,饒是她見慣了美男的她也不禁怔愣了下。
穆晚秋撇了撇嘴,傳言果然害死人呐,誰說的宸王府三公子被大火燒得麵目全非?誰說的三公子病的快要見閻王?
“手腕上有紅胎記還有誰?”秦暮煦淡定的開口問道。
“這個麼?不是胎記,畫上去的。要用特殊藥水才能清洗掉,府上姐妹都有的,大姐的是牡丹,二姐的是荷花,我的是玉蘭,四妹的是芍藥,五妹妹的是梅花,六妹妹還小,還沒畫。”穆晚秋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一點點白色的粉末從她袖中傾灑出去。
“洗掉的藥水從哪裏弄來的?”秦暮煦皺起了眉頭,若是這樣就沒麻煩了,還是讓驚鴻過來查吧。
“穆氏族長哪裏有。”穆晚秋翻了個白眼兒,呲了呲牙,用手帕捂著嘴角道:“問完了?下麵輪到我了吧?”
“你?”秦暮煦終於意識到不對了,“你放了迷藥?”
“嗯嗯,三公子可知現在的時辰,地點?”
秦暮煦抿唇不語,實在沒想到今日居然會陰溝裏翻船,而此時的穆長卿正在與玉竹八卦:“你說三妹妹這會兒發現了那包迷藥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