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了聖旨,侯府裏又是一片歡欣,皇上不時的往侯府賞賜些東西,看著恩寵尤佳,卻不知暗地裏已經劍拔弩張。
秦暮煦自從見了定遠侯,不知說了什麼,一直以侯府表親的身份住了下來,住的地方離穆晚秋相近,時常來錦繡閣下個棋什麼的,錦繡閣裏對他的到來倒也習以為常。
“表少爺過來了。“
錦繡閣裏的丫頭對於秦暮煦並不排斥,相反還樂見其成,對於這位俊朗清逸的俊秀,她們更希望穆晚秋與其多多相處,因此見到他來錦繡閣,立時免費送了一張張笑臉。
“三公子跟我院子裏的小丫頭是越來越熟悉了啊!“
穆晚秋對於秦暮煦並不排斥,隻是並無多少好感,說到底幾百年前的宸王府跟皇室同出一脈,她隻是對皇室之人不大喜歡罷了。
“長卿這些日子怕是已經到了。“
秦暮煦答非所問,但是穆晚秋也不介意,她也的確是擔心三哥,自從聖旨下來,三哥就馬不停蹄的往西南而去,如今也有幾天了,恐怕是到了。
“三公子來錦繡閣就是告訴我這件事?“
穆晚秋才不信,他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是發現了什麼了吧?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錦繡閣麼?”
秦暮煦笑著看著眼前的所謂表妹,不禁想起調查來的這十年來她的生活,不禁眉頭一皺,那這件事她知不知道呢?
“二小姐不是侯爺之女。”
若是穆晚秋隻是從前世的林月瑤口中所說,她也隻是懷疑,可是他怎麼知道?有證據麼?
“那她是誰的女兒?”
根據穆晚秋前世去世前林月瑤的話,穆青荷的父親想必也是豪門世家子,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隻是怎麼會將女兒放置侯府?
“目前隻有證據證明她不是侯爺的女兒,具體是誰的女兒,還沒查出來。”
秦暮煦的眉頭輕擰,他也沒想到一個侯府居然也這麼複雜,他以為宸王府都已經夠亂了,可跟定遠侯府一比,或者他還算好的。
他們這邊在談論穆青荷,而穆青荷正在跟映畫商議著怎麼對付她,蒹葭苑裏,映畫跟穆青荷正在商議林月瑤的計劃。
“小姐,林小姐說,你隻用將三小姐帶去就行了,具體怎麼做就不用你操心了。”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態度。”
穆青荷如今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心思比之前靈活了許多,更是知道映畫怕是早就投了林月瑤,可如今她還握著映畫的賣身契,自然不怕她過分。
“小姐誤會了,林小姐也隻是不想小姐多費心,如今咱們隻要將三小姐引過去,至於成不成跟咱們扯不上關係,我們也好脫身。”
映畫看著穆青荷明顯有些笑意的側臉,不禁譏諷的勾起了嘴角:蠢貨隻能是蠢貨,利用起來一點都不費力。
穆青荷臉上含笑,可袖子下的手已經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林月瑤,想白白的利用完我就丟掉,沒那麼容易。
而錦繡閣卻在此時接到了一份請帖,長公主的生辰宴,隻是往年都低調不大辦的長公主,今年如何如此張揚?
“去打聽一下,有多少人接到帖子?”
穆晚秋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邊的秦暮煦卻對著驚鴻道,如今驚鴻已經恢複了男裝,跟在秦暮煦身後做貼身長隨。
“是。”
穆晚秋很滿意如今她和秦暮煦的這種相處方式,不拘謹,不陌生,隻是有時候真的心有靈犀,有些尷尬罷了,不管了,隨它吧,既然重活一世就隨心吧。
侯府的二房三房都接到了請帖,甚至於侯府裏幽居的穆輕煙,不是眾人把她遺忘了,而是她在侯府裏幾乎透明,隻等著定遠侯夫人為她尋門親事,由侯府出嫁便罷。
隻是如今長公主居然連她也一塊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穆晚秋從來沒有忽視這個堂姐,若是沒有手段能在侯府安靜的呆了六年,若沒有手段如何能嫁的了國舅府。
二房,二夫人拿著五小姐穆雲妍遞過來的請帖,看見長公主的生辰宴居然邀請了她,不禁多了幾分欣喜,若是討了長公主的歡喜,那麼妍兒的婚事就不必著急了。
同樣想法的侯夫人在聽到穆晚秋接到請帖後立刻命身邊的嬤嬤:“去庫房裏給三小姐挑些布匹,眼看著就要去赴宴了,太寒酸了不好。”
“夫人,三小姐前些日子得了不少,不如夫人派人去清了遊裁縫,讓她好好給咱們小姐裁身衣服不是更好?”
“也是,我這是高興糊塗了,眼看著錦兒也要成親了,我才發現孩子們都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