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風起(1 / 3)

萬裏長城十億兵,國恥豈待兒孫平,

願提十萬龍虎師,躍馬揚刀踏東瀛.

借我三千虎賁,複我浩蕩中華.

劍指天山西,馬踏黑海北,貝加爾湖張弓,庫頁島上賞雪,中南半島訪古,東京廢墟祭祖.

旌旗指處,望塵遠逃,敢犯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

這是一幅恢宏雄壯的巨畫,掛在一間寬廣出奇的大廳中,巨畫中,一座巍峨神聖的故宮天壇在深藍色的天幕積壓下,綻放則奪目光輝,其下左右各有一隻白玉石獅雕聳立,散發著凜冽威嚴的氣勢,一旁的手書一排狂草,正是這首詮釋著我中華萬載浩蕩正氣的《漢唐精神》,其書奇特狂怪,渾厚遒勁,樸茂酣暢,豪性縱逸。

大廳鄭重擺放著一張三米多長的大理石桌,上首一位半百年紀的老者麵對著巨畫,付手而立。

深綠色的軍服上一塵不染,雙肩一對肩章,底色金黃,金色鬆葉枝圖案配著兩顆金五角星散發著熠熠光輝,赫然是中將軍銜的肩章。

老者雖然歲年過半百,但渾身上下一股威嚴的氣勢透身而出。

然而此刻老者雙眉卻緊鎖,目光凝視著巨畫,似乎有難解之事所環於心……

"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遊兮,鴻蒙太空。誰與我逝兮,吾誰與從?渺渺茫茫兮,歸彼大荒。"老者徐徐吟誦著紅樓夢中寶玉飄然而去時之詞,眼中閃過一瞬間滲入骨髓的淒涼,就被一陣突遏的的腳步聲驚醒。

大廳門外腳步漸近,隨後就是一聲"啪"的腳跟裝跟撞擊聲。

"報告,華西軍區十四師第七團特種大隊副隊長寒鐵衣前來報道,請首長指示!”

來人聲音渾圓中正,言語簡練利落。

那名半百中將緩緩轉過身軀,篤定看著剛走進來的青年,一身少尉軍裝,身材偉岸強健,氣宇軒昂,麵朝半百中將立正嚴肅地敬著軍禮。

"鐵衣,你來了,先坐。"半百中將揮了揮手隨意指了指石桌邊的一張椅子。

"是!"少尉青年隨即端坐桌前,不偏不倚,目光正視前方,神態甚是嚴肅,一對眼珠黑白分明,看著半百中將,流露出尊敬神情,但有種坦蕩的情懷在其間。

半百中將淡笑說道:"這半年來呆在長白山裏基地陪著那群老頑固辛苦你了。”

"報告首長,不辛苦,謝謝首長關心!做為一名軍人,駐守邊疆,保護我軍重要設施是理所當然的。"少尉青年誠懇道。

半百中將臉上露出讚許的表情,點頭微笑接著說:"你啊,跟你爸一個樣,當年他也是這麼對艱苦的歲月一笑擲之。長白山那裏新基地剛剛才開始建設,各方麵條件甚是艱苦,那群老頑固也甚是難應付,我也明白,總之這次叫你回來,就不會再把你扔到那邊去了。”

"不知首長這次調我回來,是什麼任務需要我去執行?"少尉青年臉上聽到中將的話,臉上露出端正可喜的神態,立刻詢問著。

半百中將此刻也不答話,目光一閃,微微側過身體,從身邊的桌案上拿起一份文件,雙手捧到眼前,神色複雜的打量文件的封麵,微微歎了一口氣。

那少尉青年見此,眉頭一皺,正容道:"首長,不管什麼任務,我寒鐵衣一定做到,保證百分之百圓滿完成任務!”

半百中將對寒鐵衣的話仿佛沒有聽見,隻是凝重地看著手中的文件,似乎陷入什麼回憶之中,徘徊於艱難的選擇邊緣,苦苦掙紮。

寒鐵衣見狀,也不多話,知道此次任務必然非同小可,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待著半百中將的決定。

半響,半百中將神情蕭瑟地回過神來,佇立凝望窗外的落木,秋風嫋嫋,夜色漸悠。而此刻他渾身散發的威嚴肅穆的氣勢也蕩然無存,隻剩下一副滄桑茫然的老者之態。

寒鐵衣忍不住輕聲喚著:"首長……首長?陳叔?”

半百中將轉過身,慈祥地看著寒鐵衣,神色漸漸平靜,說道:"鐵衣,你參軍幾年了?我前段時間去你家看望過你母親,她身體還不錯,聊起你,你母親還一直擔心你婚姻問題,要我幫你介紹幾個合適的女文員給你,嗬嗬……”

"十九歲入伍,到現在已經有近八年了,我媽經常嘮叨這事,但這跟任務有關係?"寒鐵衣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原以為首長會交托重大任務,卻提及家中私人問題,當下疑惑不解直接詢問。

半百中將神情不變,語氣卻變得異常和穆,"我和你父親自小就認識,一同上學,一同參軍,一起參加越戰,他在戰爭中離去,臨終前把你們母子托付給我,我把你們安排在軍區大院,接受首長級別的照顧,可以說衣食無憂。現如今,你也成長為一名成熟的軍人,也不辜負你父親一番期望。”

話音一頓,半百中將的目光也隨之變的波瀾無定,徐徐接著說:"我和你父親都曾經有過一次艱難的選擇,我們卻因家事國事的拖累,選擇了放棄,而今天,也有同樣一個選擇,擺在你的麵前,不知你接?還是不接?”

半百中將舉著手中的文件,緩緩遞到寒鐵衣麵前,眼中顯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精芒。

寒鐵衣正待接過觀看,內心對文件內容有種一睹為快的衝動,油然而生。

半百中將卻在此刻出言阻止寒鐵衣的衝動,一字一頓,語氣流露出凜凜煞氣:"鐵衣,你可知道,接了!就代表你不再屬於和平年代的戍邊軍人,不再屬於軍隊,更要遠離你的親人朋友,更甚至連身份資料,都會煙消雲散。你現在考慮下,決定接?還是不接?”

寒鐵衣站起身子,看著遞過來的文件,落在文件上的目光顯出緊張的神情,他一時間不明白情況,但也知道這文件的內容絕對不是他可以揣測的,頓時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

少頃過後,寒鐵衣臉上露出剛毅的神色,目光投在半百中將的眼睛至深處,氣衝霄漢地接過半百中將手中的文件,同時坦然道:"首長,不,陳叔,雖然不知道任務的內容,但我相信,人生在世,匆匆百年,如果不去求發展,求創造,積極地去迎接每一個新的任務,那麼我的目標"人生如歌"就如一紙空談。”

看著寒鐵衣從手中接過文件,半百中將流露的凝重氣氛也隨之一泄,仿佛卸下身上的重擔一般。他走到寒鐵衣身邊,拍拍寒鐵衣的肩膀,輕聲歎了一口氣,苦笑搖頭說:"你這小子啊,跟你爸一個脾氣,就死認一個理,這兩年你為了學習各式各樣的軍事技術,全國各大軍區你都跑了遍,這調令看來也就你最適合!”

"那也得感謝陳叔你給我機會,嗬嗬,調令?不是任務嗎?"寒鐵衣此刻才恍然,疑惑著翻看文件的內容。

如果此時有其他人看見寒鐵衣手中的文件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文件封麵就蓋有兩個大大的紅字"絕密",另還有一行正楷小字,寫著"非本人或中將以上直屬將領不得開啟,否則後果自負!”

文件分三份,一份是一篇秘密特種軍區征調少尉寒鐵衣加入國家特級軍隊"天劍"軍團的調令書。另一份則是一份授權保密協議。保密協議上就注明了需要三名中將級別以上署名擔保。

而寒鐵衣的三位擔保人就是赫赫有名的華西軍區副司令陳湯中將,東北軍區總司令李培上將,軍委政治部蕭景天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