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楓剛做完一台手術,沒等歇一會兒,就被急診找了來,給一名因車禍骨折的病人會診。
那名病人確實比較嚴重,初步估計腿保不住了,家人正在商量是留在這裏做手術,還是轉去上一級醫院保守治療。
畢竟腿沒了,對任何人來,都是大事。
他是留美博士,學成歸國兩年,技術精湛,經他手做過的手術,失敗率為零,是D市有名的一把刀。
唯一的劣勢就是長相過於年輕,在這種特殊崗位上,患者還是青睞於長相憨厚,年紀偏大的醫生,即使他的成績在那擺著,可患者一看到他本人,還是不太信任。
他已經習慣這種態度了,冷靜地把患者的情況向家屬做了詳細明,是走是留,他不會幹涉。
剛走出診療室,就被一個姑娘抓住了,雖然幹的是救死扶贍工作,整和白骨血液打交道,甚至做手術的時候,那迸起的骨渣會濺到臉上,他都沒有絲毫不適。
可這不代表潔癖就此消失,眉頭微蹙地看一眼抓自己衣袖的那隻手,白淨細膩,順著手臂看上去,剛才還陰霾的臉色有點雨過晴的味道。
付靜言真為自己的快速出手點讚,真是極品帥鍋啊,略微有點長的頭發遮住大半個額頭,濃密的眉毛下是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是棱角分明的嘴唇。
不是一般的出色啊,很沒出息地泛起了花癡!
可她不知道自己這副容顏落在男人眼裏是多麼的可笑,捂著額頭的手垂下來,露出磕碰的地方。
來時還隻是有點紅腫,現在已是淤青一片,和白皙的皮膚形成極致的反差,加上猙獰的笑容,甚是駭人。
左慕楓剛要伸手去檢查一下那個包,眼前的女人身形一晃,軟綿綿地倒下了。
急忙接住了她,“姐?醒醒?能聽見我話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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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靜言是在C區的觀察床-上醒來的,剛給臨床拔完針的護士看見她醒了,急忙叫值班醫生來給她檢查。
已過不惑之年的趙醫生翻看一下她的檢查單,溫和地笑笑,“沒事的姑娘,從檢查結果上你沒有什麼大問題,暈倒應該是緊張。”
緊張?嚇暈的?不能吧,她隻是外表嬌弱,內在可是標準的女漢子,又不是第一次磕碰,怎麼會昏倒?
“醫生,是不是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你為了不讓我難過,才這麼的呀?”
付靜言裝乖乖女陪媽媽看電視時,那些腦殘的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都藝術來源於生活,那真實性就應該有幾分,“沒關係的醫生,我承受得住,你可以實話的。”
趙醫生哭笑不得,本來有些疲憊的身體瞬間有了緩解,搖搖頭,沒再什麼,身邊的護士笑得不行,“這位姐,你就放心吧,趙醫生是我們的主任醫師,不會誤診的。”
最忙的時間段已經過去,如果沒有突發事件,今晚應該會很平靜,趙醫生看她一副可憐兮兮卻胡思亂想的樣子很是無奈,“給你做檢查的是左醫生,他可是我們醫院鼎鼎大名的王牌醫生,留美回來的,不會弄錯的,你呀,如果感覺還不錯,現在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