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呆愣的神情,令容銘佑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覺翹起一抹弧度。
一聲輕咳,付靜言理智瞬間回籠,雙手攏到腹前,微微鞠躬,“對不起,打擾您了,我是阜康公司付敏正的女兒,我叫付靜言。”
跟在容銘佑身側的孫彥坤摸摸鼻子,老大的神情晦暗不明,讓他捉摸不透,不過看這情況,好像沒他什麼事兒了。
“容總,付姐找您有事,我先下班了。”
容銘佑根本不理會一步三回頭的老五,伸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她上去。
付靜言呆頭呆腦地上車,坐在咖啡廳的雅座裏,思緒還沉浸在容總是老熟饒真相裏沒有回過神來。
十年,整整十年沒有見過的銘佑哥哥,他會幫自己嗎?
“叩叩叩”,手指叩動桌麵的響動,讓付靜言清醒過來,訕訕地笑道:“我,我是”
“付姐找我有什麼事?”
寒涼的眼神,冷靜的聲音,完全沒有一點熟絡的感覺,付靜言的心沉到了穀底,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可他卻不記得她了。
不,不是不記得,而是……
付靜言努力壓下心頭的懼怕,把自己找他的意圖簡單了一下,平時口齒伶俐的她,此刻變得結結巴巴,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明白,氣氛更加沉悶了。
容銘佑一直沒有話,也沒有打斷她的述,就像一名很好的聽眾,認真傾聽。
“容總,我知道這件事很麻煩,可我爸爸真的是被逼無奈,當時的情況……您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容市長,我,我想把事情”
容銘佑身板筆直地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在一起,手指閑適地敲擊膝蓋,在她出自己的真正意圖後,才開口打斷她的話,“付姐,你的這個要求,恕難從命。”
“銘佑哥哥,我知道這件事很難,可我求求你,你能不能看在,看在……”付靜言急了,爸爸被帶走一個星期了,如果事情還沒有轉機的話,她無法想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可她在對上容銘佑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時,聲音越來越,底氣越來越不足,嘴巴囁嚅著,直至發不出聲音。
容銘佑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可她就是覺得寒氣逼人,那雙黑亮的眸子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想隱藏都無所遁形。
他的氣場太強大了,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懊惱地垂下頭,如果這條路走不通,她難道真的要走那條路嗎?
不不不,一想到那個老男人猥瑣的目光,她就渾身顫抖,那種人渣兒,她再也不要打交道了!
“容總,如果你肯幫忙,我們付家絕對會記得您的恩情,將來您有什麼事情,我付靜言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真心誠意的一番話,有破釜沉舟的意味,隻要能救爸爸,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赴湯蹈火倒是不用,”容銘佑淡淡地笑了,那雙剛才還看不出一絲波動的眼眸,有精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