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靜言不知道容銘佑回來了,她和公司的趙總一起參加一個飯局,剛進酒店大廳,就聽到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在光滑潔淨的大理石地板上響起。
眼角餘光瞥到幾個人向這邊走來,本著禮讓的原則,她側過身子向旁邊躲了一下,讓他們先過。
突然,感覺有人在注視她,那種明晃晃地帶著審視的目光讓她甚是不喜,不禁抬眼看過去。
“銘佑哥哥?”
付靜言有些不自在,想裝看不見的,可視線都對上了,現在跑路顯得欲蓋彌彰。
急忙迎著來人走過去,容銘佑站住了,身邊的人露出了然的神情,拍拍他的肩膀繼續向前走。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打個電話給我?”
嬌軟的聲音帶著不易覺察的埋怨,容銘佑的臉冷得像冰塊,渾身散發著寒氣,付靜言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難道是自己給他丟臉了?
不能啊,他們的婚姻有些不真實,她沒有向任何人透露,不會有人知道他們關係的。
還是男人都要臉麵,不喜歡妻子管東管西?可她隻是關心而已。
麵色陰沉的男人有點可怕,付靜言悄悄後退一步,心翼翼地問道:“銘佑哥哥,你,你今晚回去嗎?”
“付靜言,你想幹涉我的自由嗎?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男人扔下一句殺傷力極強的話語,目不斜視地走了。
付靜言的心顫一下,眼圈紅了,她是被爸爸媽媽捧在手心裏長大的,除了四處求饒時候看盡臉色,其餘時間都是肆意而快樂的,哪受過這種委屈?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果怕人知道他娶了一個罪犯的女兒,你可以不娶啊,我沒逼著你娶吧?
還有,我是什麼身份?我是你的妻子,過問一下你的行蹤怎麼了?不可以嗎?
付靜言的心裏起了軒然大波,本來就不太接受身份的轉變,他又兜頭給了一盆冷水,那點僅有的歡喜刹那間無影無蹤。
恨恨地看著消失在電梯裏的男人,咬緊了下唇,暗暗發誓,容銘佑,這是你自己的,但願你別後悔!
付靜言是個有骨氣的姑娘,到做到,以後再也沒有主動打過任何電話給他,更不要問他在哪裏,你回家,我笑臉相迎,你不回家,我也不關心你去了何方。
容銘佑哪知道自己情緒不高時的一句話給妻子留下渣男的印象,原本還期待婚姻美滿的他,自己就先搞砸了。
不論是參加商業應酬,還是兄弟聚會,周圍的手機鈴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都是另一半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地催回家,氣得男人咬牙切齒怒罵,又不得不往回走。
隻有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黑屏狀態,安靜的好像沒電一樣,周遭朋友甜蜜又無奈的神情,讓他很是羨慕,終於體會到紮心的話語帶來的反噬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出那樣一番話來,可能是不想讓她牽動自己的心吧?可是,當他把目光第一次注視到她身上時,已經心動了,隻是不自知而已。
懊悔不已的他對待妻子的態度發生了變化,神經大條的付靜言隻覺得奇怪,並沒有往心裏去,以至於危機來臨時,沒有及時溝通好,釀成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