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銘佑沉默了,為什麼,他不太清楚,可能不想一個人繼續忍受孤獨寂寞吧,丫頭像陽光一樣耀眼的笑容照進他遍布霧霾的心,那一刻,他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她劃到自己名下,讓這份許久沒有見到的陽光,照亮他心頭的陰暗。
十年,確實有十年了,這麼多年來,他的記憶始終停在那麼恥辱的一刻,不是刻意記得,卻怎麼也忘不了。
以前常走的街道,他沒有去過;常去的郊外、公園甚至商場,都沒有再次踏足。
心裏的傷疤一直在淌血,尤其午夜夢回的時候,總能見到她像蝴蝶一樣飛進別的男人懷抱的情景,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就那麼睜眼到亮。
遇到丫頭後,這種境況才逐漸好轉,娶了她以後,安眠藥都不再吃了,抱著丫頭一覺到亮。
他不知道自己這種感情是什麼,愛?不像;喜歡?應該是吧?因為喜歡,才會占為己櫻
對,就是喜歡!
年少時的他就比同齡人成熟,現在更甚,如果他不想,沒有人可以窺探他的內心,齊振國因為工作關係,接觸過形形**的人,看人還是很準的,可還是看不懂他。
容銘佑拿下嘴裏的煙,煙嘴位置已經被他咬爛了,隨手扔在煙灰缸裏,大手張張合合,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安寧。
“饒一生長不長,短不短,總會有意外發生。”
容銘佑終於開口了,都是兄弟,隱瞞下去沒有意義,“每個階段都會遇見不同的人,寒夜中在車站等我回來的人,給我捧上一杯咖啡的人,陪我徹夜聊的人,和我一起經曆過喜悅的人......我不會忘記。”
“可是,人生如車站,總有人上車下車,她下車了,車依然會駛向終點。”
話題有點沉重,多少年了,兄弟都沒有交過心,此刻,他想一吐為快,“我付出了真心,卻敗給了現實,曾經以為她會是我的全部,可現在,陪在我身邊的是裏麵那個人。”
提起丫頭,容銘佑的臉上不再是冷漠,寒涼的眼神少了幾分戾氣,“我知道我在幹什麼,你擔心的問題不會存在。”
“那她呢?是怎麼想的?別告訴我她對你一見鍾情!”齊振國可能犯人審多了,不自覺拿出工作那一套,一針見血的責問讓他無語。
男人有些難堪,濃密的眉峰蹙起,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很差嗎?”
“你得對,人生路上會遇到很多人,有的人會留下,有的會成為記憶,更多的是想不起來,你確定不是一時頭腦發熱?”
“不是!”
容銘佑斬釘截鐵的回答並沒有讓齊振國放心,深深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拍拍衣服上並存在的灰塵,再次提醒,“既然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就好好對她,過去的還是忘了吧,做兄弟的希望你幸福。”
“謝謝。”
“你們幹什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安宇新看見他們進來,率先嚷上了,容銘佑徑直走到付靜言的身邊,“吃好了?”
老大不理人,安宇新表示自己受到一萬點的傷害,“我們已經吃好了,要K歌,你們不許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