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去了陽台,拉上門才開始打電話,不是她有意背著付靜言,而是不知道怎麼說。
電話接通了,男人嚴肅的聲音一如既往,“嗯,嗯......我明白了,你們在家裏等著,哪兒都不要去,聽到了嗎?”
“知道了。”
安琪很不喜歡他發布命令的口吻,快速掛了電話,氣哼哼地對手機做了個鬼臉,要不是為了言言,才不要和他說話呢。
走出陽台就看見付靜言像等待主人的小狗狗一樣,眼巴巴地看著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剛才男人語氣不好帶來的陰霾一下子不見了,找出自己的衣服遞給她,“去泡個澡吧,一會兒再說。”
安琪的電話是打給齊振國的,現在不是走法律途徑的時候,先把問題解決了,然後再說。
齊振國的行動力杠杠的,付靜言泡完澡,剛吃完安琪買來的早餐,門鈴就響了。
看見他時明顯一愣,他知道了,就意味著自己老公也知道了。
看向安琪的目光有了惱怒,可她也是好意,自己不能不識好歹。
辦事追求效率的男人根本不看她那張憔悴的臉,直接拿出一份資料擺在茶幾上,“材料問題很大,簡單來說就是偷工減料,墊層、混凝土、預埋件、模板”
付靜言不懂這些,安琪更是一頭霧水,“你直接說結果,這些我們都聽不懂。”
齊振國深深看了一眼囂張的小女人,警告的意味明顯。
耷拉著腦袋的付靜言,滿心滿腦都是愧疚,都是她識人不清,才惹下這麼大的禍,讓大家跟著受累。
可現在不是愧疚的時候,既然他調查清楚了,應該會有解決辦法,她還是厚著臉皮請教吧。
“齊老師,你就直接說怎麼辦吧。”
付靜言是老大的老婆,按理說他要叫嫂子的,可他麵對這麼個小丫頭,那聲代表輩分的稱呼真的叫不出口,“老大的意思是全部重來。”
齊振國走了,屋子裏靜得落針可聞,付靜言傻傻地坐在沙發上半天不言語,好簡單的一句話,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一邊是阜康的聲譽,一邊是容家人情,她不是傻瓜,自然選擇後者。
當初還拍著胸脯和公公保證不會給容家抹黑,這才多長時間,就打臉了!
自尊心嚴重受挫的小姑娘撲到安琪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安琪的眼淚也被她勾下來了,拿紙巾給她擦眼睛,“別哭啦,沒事了,事情已經解決了,啊。”
用容銘佑那個狂妄的男人的話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阜康缺資金,容氏有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事情很輕易被他解決了。
撤換下阜苑工程公司,由容氏建築公司頂上,不符合規定的材料全部撤下,已有雛形的場館推到重建,損失可謂慘重。
容銘佑提前一天回來,付靜言沒臉見他,聽到車子響,趕緊跑到床-上裝睡覺。
容銘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小女人。
時間還早,按照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這麼早睡,一定是怕他教訓,才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