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A市的一處實彈射擊場,一輛掛著軍牌的車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進入腹地。
齊振國看一眼冷然的男人,沒有說話,接過一名下士遞來的盒子,微微點頭,以示感謝。
下士雙腳立正,敬了一個軍禮後退出去,偌大的室**擊場,隻有他們兩個人。
脫下西裝製服的他們,一身迷彩打扮,互看一眼,非常有默契地打開盒子,拿起散亂的部件,快速組裝起來,隨著哢噠一聲脆響,幾乎是同一時間,兩把槍支出現在手上。
容銘佑讚許地點頭,率先走到靶線,拿起防護耳罩戴上,側身而立。
齊振國不甘示弱,同時立於靶線外,舉槍瞄準。
他們打的是移動靶,每個槍靶移速不同,有快有慢,沒有一定的實力,沒人敢打這個。
容銘佑是軍人出身,射擊成績相當優秀;齊振國職業使然,也會不定時地練習射擊,他們的水平在伯仲之間。
高大健碩的男人,穿上西裝製服,是標準的精英,穿上迷彩,就是陽剛氣十足的男子漢。
容銘佑有日子沒玩槍了,這種地方不同於地方那種娛樂性質的場所,是真槍實彈,有一定的危險性,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要不是爸爸開口,他們也進不來。
男人單手持槍,手臂繃直,腰背挺立,像鬆樹一樣筆直,眼睛微眯,下巴微揚,手指扣動扳機,砰砰砰......
齊振國和他差不多同時打完,仔細看靶紙,他的成績還不錯,十張紙都打中了,雖然隻有兩發正中紅心,但這個成績已經很好了。
容銘佑沒有看靶紙,什麼成績他心裏有數,轉身去拿子彈,準備下一輪的射擊。
他不看,不代表齊振國也不看,嘖嘖嘖,老大就是老大啊,偶爾玩一次水平都比他高,佩服!
容銘佑今天就是來打靶的,各種槍支玩了個遍,齊振國打了幾輪,就看出他狀態不對了,攔下他拿**的手,“有心事?”
被兄弟看穿,他也不藏著掖著,隻是沒有想好怎麼說。
齊振國是個冷情的人,更不愛八卦,比他還漠然的人主動提出來玩,還是有些驚愕。
老大結婚以後,兄弟間的聚會,能不參加就不參加,實在推脫不了,也會帶小妻子一起來,都是熟識,付靜言也是愛玩的人,有她在,氣氛更熱烈。
他們都不愛熱鬧,也不喜歡玩時下流行的遊戲,往往都是他們哥倆坐在一邊淺酌,看她和自家兄弟玩鬧。
時間一長,容銘佑就不高興了,小妻子眉開眼笑的歡樂樣,讓他有點移不開眼,甚至酒都喝不下去了,上前拽著小妻子就走。
大家忍不住起哄,付靜言鬧個大紅臉,可他依然麵不改色。
接到電話時,齊振國沒有多想,手頭一件案子理不清頭緒,正好出去放鬆一下轉換思維。
一個撲克臉,一個麵癱臉,都是生人勿近的類型,可他們卻極有默契,一搭眼就能看出對方不對勁兒,“和言言鬧別扭了?”
容銘佑眼眸低垂,搖搖頭,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