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在左 幸福在右 180(1 / 2)

日子一天天過去,付靜言和容銘佑誰都沒有提起那天的落水事件,雖然有不少風言風語傳到當事人耳朵裏,但都被他們笑著解釋過去,任誰都會讚揚她明白事理,姐妹情深。

容銘佑一開始還在擔心她會使小性子,工作即使做不完,也不會再加班,而是帶回家裏做,從根本上杜絕小妻子的胡思亂想。

可他想多了,付靜言才不屑和他鬧呢,對於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你的所有反應隻會增加他的反感,加速他離開你離開這個家的步伐,在她還沒有想好怎麼做之前,一切還要維持原樣。

這,隻是表麵上的平和。

因為她知道,姐姐既然敢在那麼大型的場合推自己入水,就是撕破臉,就是讓自己必須退出。

是容銘佑的縱容增加了她的底氣,可她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他還是置若罔聞,那她也不必顧念什麼恩情了!

是的,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恩情,她把自己對他的情感定位為報恩,隻有這樣,心才會清靜。

每天早上,付靜言還會像以往那樣,給他找出要穿的西服,搭配好領帶,就連腳上穿的皮鞋,也會親自打上鞋油,擦得錚亮。

中午的時候,會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他中午吃什麼,告訴他少吃些刺激性的食物,注意一下自己的胃。

下午的時候,也會打來電話,囑咐他盡量不喝咖啡,若是覺得困倦,可以喝杯茶水。

晚上回家的時候,她會窩在廚房裏,和楊嫂學做一些菜,味道說不上好,顏色搭配得卻很漂亮,讓人食欲大增,從而掩蓋其他方麵的不足。

容銘佑從一開始的忐忑到後來的習以為常,漸漸不再小心翼翼地觀察她了,畢竟他們是夫妻,沒有隔夜仇,這種生活是他夢寐以求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是,幸福來得太突然,高興之餘還會有隱隱的不安,小妻子的表現一切正常,可他就是在她的笑容裏看不見溫情;在她柔和的問候裏感覺不到深情;在她的體貼裏感受不到愛情。

她的眼睛不再盯著自己轉了,公司裏的事情不再和自己說了,就連回老宅,也不再坐同一輛車。

是他的要求太高了嗎?自從知道她以前追過慕楓,他就變得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接電話若是背著自己,他會懷疑她是不是在和慕楓打電話;若是沒對自己笑,他會認為她在想別的男人。

怎麼會這樣?

夫妻在一起是緣分,可這緣分是要用信任來維護的,經不起絲毫懷疑,一旦有懷疑的念頭,好比種子落地生根發芽,會長成參天大樹,會毀壞一切建築的,在婚姻裏,這是大忌。

想做長久夫妻,必須要敞開心扉互相信任,言言對自己不再信任,自己對她又何嚐信任了?

從不帶私人情緒進公司的容銘佑變得暴躁起來,公司的氛圍有些緊張,所有員工戰戰兢兢,認真審視自己的工作。

這種小心還是沒能消減他的怒火,接連開了兩個主管後,孫彥坤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能牽動他情緒的隻有言言一個人,應該是他們之間出了問題。

大著膽子給他意見,讓他休假,帶老婆出去轉轉。

容銘佑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孫彥坤有點承受不住他寒涼的目光,仗著一起長大的情分,還是勇敢挺住了。

容銘佑半晌兒不語,在他再一次出聲詢問的時候,才揮手讓他出去,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可就是控製不住。

拿起手機撥打電話,好半天那邊才接起來,“大哥,有事嗎?”

電話沒接起來之前,他還在胡思亂想,認為慕楓心裏有鬼不敢接自己電話;後來一想,他未必知道言言把他們的事情說出來了,這種齷蹉的心態要不得。

慕楓的聲音帶著沙啞,好像很疲憊的樣子,不覺心疼了,“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們醫院收了不少車禍患者,你怎麼樣?沒累壞吧?”

“別提了,”左慕楓一聽這個就來氣,“你說說這人都是怎麼想的?氣象局明明發布大霧預警,告誡人們小心駕駛,還開那麼快幹什麼?”

拿起水杯一飲而盡,示意蘇小婉再給他倒一杯,接著吐槽,“高速公路二十七輛車連環大碰撞,我看畫麵都瘮得慌!你說說,沒事上高速幹什麼?大霧能見度那麼低,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我們醫院接了十五個患者,個個都是骨折,有的傷勢輕一些,打上石膏就可以了,有的就麻煩了,粉碎性骨折,即使接上也要養三五個月。”

“嗯,這些人也太不把生命當回事兒了,隻要不是攸關生死,都不應該上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