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良好的三觀,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也是公平的,爸爸為社會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而且,爸爸當初的情況特殊,屬於被勒索,法庭才判三緩五的。
如果真的重審,加刑不太可能,執行這一塊,就不一定了。
爸爸現在的身體已無大礙,為了淡出有心人的視線,才借養病之名住進療養院不出來的,如果重審......
付靜言急急忙忙往下翻看,剩下的回複都差不多,沒有一個和爸爸的案子有相似之處的。
雖然大多數都說二審不加刑,可沒一個說不會立即執行啊?付靜言腦子裏又出現容銘佑冷漠的眉眼,還有威脅力十足的話語。
這種可能出現變數的結果是她承受不起的,她要怎麼辦才好?
老男人做了無恥的事情,還敢威脅她,他的心比墨鬥魚還黑!
安琪上來的時候,隻見她雙手捂著臉頰,肩膀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哭。
安琪急了,快跑著衝過來,“言言,言言?”
琪琪來了?付靜言放下手,茫然地看著閨蜜,在她急促地問話中,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流,抱著安琪哭得不能自已。
“琪,琪琪,我,我要變成坐在,坐在寶馬車裏哭,哭的女人了......嗚嗚嗚......”
“胡說什麼呢,你那不是mini嗎?”閨蜜哭得這麼傷心,安琪隻能打諢插科轉移她的注意力,“想換車了?甲殼蟲也挺可愛的,要不你換那部?”
“容銘佑......那個壞蛋,是個人渣兒!”
人在傷心時什麼都聽不進去,安琪的精神轉移法自然無效,隻能順著她,跟著大罵幾句渣男,才開始安慰她。
付靜言哭了好一會兒,才哽咽著把容銘佑威脅她的事情說出來,安琪臉色都變了,知道容銘佑無恥,但沒想到無恥到這種地步!
這還是人嗎?是嗎?
轉身就要下樓去找他算賬,被付靜言拉住了,“琪琪,我,我,爸爸的事......不能,不能有變啊......嗚嗚嗚......”
安琪是一點就著的性子,平時脾氣就火爆,現在好閨蜜被欺負,那脾氣好的起來嗎?
被容銘佑無恥的言論氣懵了,玲瓏心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破口大罵了半天,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兒,趕緊平複情緒,慢慢捋思緒,好一會兒才會過意來。
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容大總裁看樣子是黔驢技窮了,才會想出如此漏洞百出的招兒!
深深籲了一口氣,說實在的,如果言言真的離開他,要想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說別的,就衝他當初肯第一個跳出來聲援付敏正,這份魄力就是一般人做不到的,雖然他挾恩圖報,讓人有些厭煩,但不那麼做,言言這麼可愛的小女人什麼時候能跑到他懷裏去?
現在怕老婆跑了,又開始舊事重提,他就是吃定了言言不敢,她不怕被人罵忘恩負義,怕的是因為自己讓父親再生事端。
容銘佑啊容銘佑,聽聞你在商場上讓對手聞風喪膽,恨不得俯首稱臣,怎麼在感情上如此幼稚呢?
既然離不開她,把那些爛桃花掐幹淨不就好了嗎?你難道不知道和前任曖昧是對現任最大的傷害嗎?
無知的男人,鄙視他!
“言言,聽我一句勸啊。”
安琪把手提電腦挪到一邊,自己坐在她身邊,仔細看她的眼睛,認真說道:“你和我說實話,你家大叔說的話,你信幾分?”
“......”付靜言有點茫然,她想相信他的,可那種肢體糾纏的畫麵真讓人惡心,隻要一想起來,她就想吐!
“言言,你聽我說啊,我喜歡喝酒,大大小小也醉過幾次,那感覺真不是你這種乖乖女能體會到的。”
安琪不好意思地笑笑,“就說男人和女人吧,先天的身體構造就不相同,女人喝醉酒,什麼都不知道,隻能任由男人為所欲為;可男人真的醉酒時,什麼也做不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付靜言有點跟不上她思路,眨眨睫毛還濕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她。
安琪有點卡殼,平常她們在一起也議論過這種事,可這麼正兒八經地說,還是有些尷尬,“我是說,男人喝多了,人事不省的時候,不能人事。”
“......”
“我直說了吧,你家大叔醉成那樣,根本就什麼都幹不了,你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都是那個女人故意讓你誤會的。”
付靜言好半天才苦笑一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都親眼看見他們滾床單了,還不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