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和老三對視一眼,也明白了,一起看向老五等他開口。
隻有老四不知道什麼意思,看大家都不說話,也聰明的沒有發問,反正兄弟們會告訴他的,也不急在一時。
林誌新看大家安靜了下來,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嚇得酒也醒了,一五一十的把在遊樂場外看到的母子說了出來,“二哥,我看那孩子特別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剛才見你一低頭,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那個小孩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活脫脫就是你的縮小版,說不是你兒子,我絕不會信。”
林誌新信誓旦旦的保證讓容承耀陷入了沉思,陳默神情嚴肅地開口,“老五,你看清楚了,真的和你二哥長得像?”
林誌新立馬豎起三根手指發誓,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學醫的,從遺傳學角度看問題,我比你們都有發言權,絕對沒有看錯。”
老三和老大對視一眼,然後轉過頭來,認真地問道:“把你什麼時間看到的,在哪裏,穿什麼樣的衣服,開什麼樣的車,詳細地說一說。”
林誌新懵了,三哥這是職業病犯了?怎麼好像審問犯人的節奏,一張俊臉有些發白,不解地問道,“三哥,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老四忍不住插話了,“二哥離婚都5年了,你說有個小孩像他,這是什麼意思?”
林誌新在國外多年,不知道二哥離婚的事,一時有點發懵,想問問是怎麼回事兒,但這
涉及到隱私,做兄弟的不能冒然發問,隻能把今天看到的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一起看向容承耀,等他拿主意。
容承耀沉默了良久,終於發話了,“老三,你盡快查一下。”
趙明點點頭表示明白,一把拽起林誌新走了。
老四白啟文有點明白了,“二哥,你不會在哪兒弄個私生子出來吧?”
看著兄弟不解的眼神,容承耀也不瞞他,關鍵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如果真
有這麼個孩子,應該就是我兒子吧?”
“兒子就是兒子,怎麼就成了應該是,難不成這裏麵還有別的事兒?”
“你別瞎猜。”
被老大喝止,白啟文姓白又不是真的白,一看大哥二哥的臉色,直覺這裏麵是真的有事兒,壓下心中的狐疑,把嘴閉上,不再問了。
容承耀現在的腦子很亂,心情很複雜,一會兒是那個素未謀麵的“兒子,”一會兒又是奶奶絕望的話語,他對那個左右了他命運的大師真的很惱火。
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去管那兩個陪在他身邊的兄弟,一個人慢慢地喝。
時間靜靜地走著,轉眼就到了12點,他的心漸漸地激動起來,不時拿起手機看一眼,一直是黑屏。
他不會自我安慰是手機沒電,一定是老三還沒有查明白,才沒有給他消息的。
又過去了兩個小時,趙明終於打來電話,幾乎是屏幕剛亮,鈴聲還未響起他就快速地接起來,“二哥,事情有些棘手,我調取了遊樂場外的監控視頻,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又調取了肯德基的監控,那個女人隻有一個背影,孩子隻照到了側臉,沒辦法確認。有輛車好巧不巧的正好經過,把那輛車的車牌遮擋了一半兒,我從車子的前行路線一路調看過來,這種車型的車輛一共有二十三輛,一輛一輛的查車主信息,最快也得明天。”
趙明敘述的很詳細,他是公安局副局長,手上的資源是現成的,他說最快要明天,也隻能耐心地等待了。
容承耀謝過他,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白啟文幹等了半宿,心急的像貓撓一樣,二哥的臉太黑,轉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大哥,陳默看了一眼容承耀,見他沒什麼反應,就告訴了他。
容承耀10年前結過一次婚,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仍在人堆裏都找不到。長相一般,身材一般,大學都沒有上過,還是一個孤兒。
就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稍微講究一點的人家都不會同意進門的,可她卻深深地得到了奶奶的喜愛,非要他娶不可。
容承耀10歲那年,父母坐飛機失事,他是由奶奶撫養長大的,不忍心看奶奶傷心,硬著頭皮娶了,5年後和平離婚,沒有一子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