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耀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做,就已經吩咐下去,收集兒子所有的資料,弄清楚他的喜好,還在容家老宅裝修好房間,隨時等待小主人的入住。
他還不知道怎樣和兒子相處,也沒有想好怎樣和夏日交涉,但他一定會做個好老爸的。
夏日不知道她的秘密已經被人發現了,還像往常一樣生活,隻是右眼皮偶爾會跳,讓她有些心煩意亂。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禍,她雖然不迷信,但也有點違心。上次眼皮跳的時候,就是在容宅老宅上香的時候,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
生下冬冬,她沒有後悔,雖然一個人帶孩子很累,但是,小家夥帶給她的快樂,遠遠大於煩惱。
看著茁壯成長的兒子,她很欣慰,但這眼皮跳,又讓她有了不好的念頭,認真梳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不管怎麼說,還是注意點好,她減少了冬冬的出行,周末也不帶他出去玩耍了,雖然引來兒子的不滿,但小家夥看媽媽很累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麼,自己默默地趴在地上玩拚圖。
國慶大閱兵圓滿結束,劉念帶領部隊回到駐地,部隊大門上懸掛的紅色條幅以及列隊歡迎的官兵,都在熱烈歡迎他們的凱旋而歸!
政委周益民在他回到辦公室時也跟了進來,“老劉,你們這次立功了,上麵給了你十天的假,加上你去年沒有休的婚嫁,一共是二十五天,還有國家法定假日,你這次可以休息一整個月了。”
劉念沒有搭言,低頭淡淡地笑笑,隨手拉開抽屜把榮譽證書放進去。
周益民是老好人,政委嘛,最擅長的就是給人做思想工作了,可遇到劉念,他還是頭疼。
以前在軍校的時候他是活躍分子,怎麼一到他們團就成悶葫蘆了?
這個轉變太大,他到現在也不太適應,“我說老劉,你一回來就工作,思想覺悟有點太高了啊?你再這麼下去,我的政委工作你一起兼了吧。”
劉念像沒聽到周益民的嘮叨一樣,起身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也不讓讓人,自顧自地喝起來。
周益民沒辦法,有話還是直接說吧,跟他兜圈子能要他命!
“老劉,你這次帶隊參加國慶閱兵訓練,一走就是八個月,期間通訊全關我理解,可你人都回來了,是不是應該先回家看看?你已經結婚了,把人家姑娘接來也快一年了,連個電話都不打一個,是不是過分了?”
劉念抬眼看看周益民,他們在軍校時睡的是上下鋪,關係很鐵,知道周益民是關心他,就是再不想說話,也不能一直佛了老大哥的麵,“我一會兒回去看看。”
悶葫蘆終於開口了,周益民這才高興起來,臨出去時還不忘提醒他,“何穎這姑娘不錯,你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好好對待,過去的就忘了吧,不要再想了啊。”
何穎是他現在的老婆,這個名字他是不會忘記的,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何穎就很歡快地說:“你叫劉念,我叫何穎,那我們不就是合影留念嗎?”
當時她笑得那麼甜,快人快語地說著趣事,清脆的嗓音像山間的泉水一樣流進了他幹涸的心,滋養出不一樣的情緒。
他是個嚴謹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會深思熟慮,不會允許有一丁點不確定的因素出現。而何穎,就是那個不確定的因素,不但出現了,還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那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頭腦一熱,竟然要求第一次見麵的女人嫁給他。
何穎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睜得圓圓的,一副吃驚不小的樣子,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不但沒有收回說出的話語,還用上了威脅,“你如果不答應,我現在就走,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
看看,看看,多麼霸氣的逼婚啊,就因為介紹人是老搭檔,他說何穎一心要嫁給軍人,還要成熟穩重的軍人,他就不管不顧的要求人家嫁給自己。
他37歲了,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已經不再奢望浪漫的風花雪月,隻想有個人能在孤寂的夜裏陪著他,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就那樣靜靜地陪著就好。
何穎在一開始的吃驚過後,慢慢地冷靜下來,“你是真心的嗎?如果是,我們現在就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