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耀一想到夏日著急相親結婚,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自己已經決定不和她搶孩子了,她怎麼還去相親啊?
她怎麼能這麼草率地決定自己的未來呢?閃婚是時髦,可得到幸福的有幾個?
還有,他的兒子怎麼可以叫別的男人爸爸?絕對不可以!
胖妞兒啊胖妞兒,你今年都三十歲了,再過幾個月就三十一歲了,做事怎麼不經大腦呢?
我是你的家寶哥哥,不會再欺負你了,你一直小心謹慎的生活,以後有哥哥在,不用再擔心有人會歧視你,也不會有人嘲笑兒子的。
你們母子未來的幸福是哥哥的責任,哥哥一定會讓你們都快樂的。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必須坦然麵對,他是容佑的父親,這是事實,不容任何人否認;他也是夏日的哥哥,該他承擔的責任,他也不會推卸。
兩重身份,一個讓他喜悅,一個令他尷尬。
作為父親,讓兒子快樂成長是他的責任;作為哥哥,讓妹妹獲得幸福也是他的責任。
可為什麼得知夏日相親,他的心裏會不舒服呢?
他單純的以為自己不願意讓兒子叫別的男人爸爸,可他沒有想過這種心態根本不是一個哥哥應該有的。
李秘書給他一份夏日最新的資料,上麵詳詳細細記載了她的相親記錄,他一看就火了,那種從心裏燃燒起來的火焰,燒的他五髒六腑都疼,可又不能去指責她。
指示李秘書趕緊撤訴,這才是解決問題最根本的辦法,相信夏日知道他撤訴了,也不會再去相親的。
那她去植物園幹什麼?
菊花展已經開始好幾天了,四麵八方感來觀賞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夏日和冬冬隨著人流進入園中。
重陽節剛過,很多老人都是子女陪同來欣賞菊花的,一個個小家庭分成一個個小單位,駐足在一簇簇菊花前觀賞,時不時地拍照留念。
人太多了,夏日唯恐擠著冬冬,站在一處略微高一點的地方,手搭涼棚四處觀望,發現假山那裏的人相對少一點,領著冬冬就過去了。
冬冬雖然不太喜歡花,但是看到這麼多菊花競相綻放,還是欣喜異常的。
還有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看得他心癢癢的,小孩子的天性釋放出來,小心翼翼地去捉停落在花朵上的蝴蝶。
夏日一直笑眯眯地給兒子拍照,看見冬冬突然彎下腰躡手躡腳地走近樹底下的菊花,再抬眼一看,黃色絲狀的菊花上落著一隻碩大的黑蝴蝶,翅膀還在微微煽動。
她明白冬冬是想捉來玩了。
一聲不吭地跟在兒子身後,看見他慢慢地蹲在地上,小手伸出去就要捉那隻蝴蝶,蝴蝶可能感覺到危險臨近,也有可能在逗冬冬玩耍,大大的翅膀忽閃忽閃地飛起來,在冬冬的頭頂上繞了一周才飛走。
冬冬眼看到手的蝴蝶飛了,急得直蹦跳,小嘴巴裏還不停地叫嚷,“蝴蝶蝴蝶,我可喜歡你了,你別跑啊,我家裏有更漂亮的花,我帶你去我家做客好不好?”
他的彈跳力很強,可也架不住蝴蝶有翅膀啊?蝴蝶才不會被他的甜言蜜語忽悠到呢,傲嬌地一抖翅膀,飛遠了。
他喜歡捉魚,在郊外的小溪流裏捉住不少小魚,家裏魚缸裏遊得小魚就是他捉來養的,雖然死了不少,但是還有三條在頑強地活著。
他是真想把蝴蝶捉住放在家裏養的,他的房間外麵就是陽台,擺滿了媽媽喜歡的植株花卉,給蝴蝶當家再好不過了;水盆裏有一隻巴西龜,角落裏有一個玻璃魚缸,裏麵有小魚,都是他負責喂養的。
他還喜歡小鳥,可是媽媽不喜歡它們一大清早地鳴叫,太擾人清夢了,他再喜歡也不會養。
可是蝴蝶好漂亮啊,大大的翅膀,黑如磨炭的顏色,怎麼看都是一隻討人喜歡的家夥。
冬冬氣惱急了,哭喪著小臉,撲媽媽的懷抱,“媽媽,蝴蝶不喜歡我,我怎麼叫它都不理我。”
兒子受委屈了,媽媽好心疼啊,可道理還是要講清楚的,“媽媽知道你喜歡蝴蝶,媽媽也喜歡。可是呢,蝴蝶的生命很脆弱,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去,我們普通人不能飼養它。你也不希望這麼美麗的生命消失吧?”
媽媽說得有道理,小朋友們的家裏有很多寵物,真沒有誰養蝴蝶,原來是這樣啊。
冬冬抬起頭,不再哭喪著小臉,大眼睛裏有了笑意,“媽媽,我不會捉蝴蝶了,也不捉蜻蜓了,還是讓它們好好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