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們陪冬冬去那邊玩吧。”
容承耀放下兒子,走到夏日麵前,不自然地笑笑,“你把孩子養的很好,放心吧,我不會再做讓你傷心的事情了,相信我。嗯?”
既然夏日沒有安全感,那他就明說好了,想想自己確實做得不對,不想和她搶孩子要告訴她一聲啊?要不然她怎麼會知道呢?
這件事確實是自己失了分寸,既然知道症結在哪兒,就要對症下藥才是。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夏日看他的神情有了明顯地變化,仇視的目光漸漸地消失了,清明的眼裏有審視,有迷茫,還有一絲感激,就是沒有信任!
冬冬拽拽容承耀的衣角,仰著小臉天真地問道:“容叔叔,你怎麼知道媽媽的名字?”
“叔叔當然知道媽媽的名字了?叔叔是媽媽的哥哥啊。”
容承耀決定一點一點地透露給夏日,自己就是她的家寶哥哥的信息,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那是因為他知道夏日頭部受過傷,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如果直接告訴她,她會認為自己是想搶孩子而編造的謊言呢。
他們之間的故事太狗血,他剛知道夏日就是自己一直在找尋的妹妹時,都不敢置信,更別說失去記憶的夏日了。
冬冬雖然聰明,也比一般孩子懂事,但他畢竟是一個小孩子,在他單純的世界裏,比自己大的小朋友要叫哥哥姐姐,比自己小的小朋友就是弟弟妹妹。
容叔叔的年紀應該比媽媽大,既然他說是媽媽的哥哥,那就是嘍。
所以,他對容承耀的回答沒有疑義。
夏日心裏的想法和容承耀所料不差,哥哥?她是孤兒,哪來的哥哥?左右不過是想讓她放下戒心,好趁機和冬冬聯絡感情罷了。
公園裏人山人海的,容承耀從來沒有看過什麼花展,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這種小女人情懷的東東?
大半個公園轉得他頭昏腦漲的,還要躲開時不時上來搭訕的女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夏日和兒子,要不是不太可能,他都想在夏日的身上裏也按裝定位裝置了。
他看見夏日站在花卉前,在兒子喊“笑一個”時,比著剪刀手 ,露出燦爛的笑顏,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他看見兒子沒有捉住蝴蝶很沮喪的樣子,夏日溫柔地安撫他;看見兒子睜著大眼睛仔細地看花卉介紹,不住口地說他喜歡的樣子;看見他們母子旁若無人的親密。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嫉妒。
尤其是身邊的遊人交口稱讚兒子聰明時,作為孩子的爸爸,那種自豪感油然而生;夏日笑著對遊人道謝,他看得眼紅,兒子他也有份,怎麼功勞都歸她一個人呢?
他原本是想悄悄地跟著他們,隻想遠遠地看著他們就好了。
可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兒子,另一個是他的老婆,怎麼能把他排除在外呢?
不行,他要過去,要和兒子一起玩耍,一起開開心心地長知識,長見識,一起加深感情!
他要過去陪兒子,陪,陪……陪妹妹吧?不管了,總之他要過去和他們一起玩樂,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
想把他排除在外,想都不要想!
母子倆玩得開心,笑得開懷,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身邊十餘米的地方還有他的存在。
容承耀有點傷感,抬步上前,直接走到他們麵前,夏日果然不給他好臉色,可她是妹妹,他不能和她一般見識。
隻要兒子歡迎他,就可以了!
冬冬和媽媽走了一上午,雖然是走走停停,但是架不住時間長啊,他的小腿酸痛,確實感到累了。
有容叔叔這個大力士在,隻要一看到他情緒不高了,馬上把他抱起來,當他的“座駕”,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耶,很舒服也很溫暖。
冬冬被容承耀抱在懷裏,困倦的神情被興奮取代,笑得見牙不見眼。
父子倆興致勃勃地走在人山人海的公園裏,閑庭信步的樣子讓見到的人都心生羨慕。
容承耀嘴上說不再做讓夏日傷心的事情了,可他懷抱冬冬不撒手的樣子,分明就是沒有放棄。
他是一個過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冬冬又比同齡孩子長得大,就算是沒有養育過孩子,但也應該知道這麼大的孩子根本不用人抱!
嘴上說得好聽,可隻要他一天不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不和自己搶孩子,她一時一刻都不會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