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耀才不管江律是不是還在一旁坐著,自己進來時,她明明都看到了,卻連個招呼都不打。也對,如果她打招呼了,自己不就聽不到夏夏的表白了嗎?
這是意外的驚喜啊!
“老婆,你剛才說什麼呢?老公沒有聽清楚,再說一遍好不好?”
“夏夏,老婆,正主兒回來了,再說一遍嘛?”
夏日的臉紅的都要滴血了,頭也低的不能再低了,他還在那裏沒完沒了,嘰嘰喳喳的像個女人!
忍不住吼了他,“閉嘴啦!”
容承耀沒聽到想聽到的話,卻遭到夏夏的嫌棄,一顆玻璃心碎成了渣渣。捂著胸口,賣力地表演,“你,你怎麼能這麼和老公說話,真是豈有此理。”
嘴裏說著受傷的話,臉上卻是眉飛色舞的表情,容承耀不去角逐奧斯卡獎,還真對不起他浮誇的演技!
“老婆,夏夏,老公的心都碎了,你摸摸,是不是都碎成一瓣一瓣的啦?”
夏夏被他調-戲的羞愧難當,要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在,還好一些,她不至於這麼難為情,可江律還在身邊呢,他也不怕丟人!
小臉氣得通紅,手指用力抓著靠墊,真想扔在他臉上,讓他沒臉沒皮地亂說!
江律忍不住大笑起來,指著容承耀笑得不能自已,“容,容承耀,想不到高冷男神,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麵。夏夏,你,你真的好幸福哦。”
夏日也沒有想到容承耀會耍寶,賣萌的樣子好像冬冬啊,也忍不住笑起來。
容承耀好像到現在才發現江律在一樣,馬上收起搞笑的表演,一本正經地打招呼,“Hi.”
江律笑夠了,才端出一副大姨姐的姿態,很高傲地揚起下巴,眼皮一耷拉,說出來的話別提多刺耳了,“容承耀,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夏夏是我妹妹,你憑什麼不讓我見?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夏夏的事情,怕我們找你麻煩?”
江律和容承耀是同學,多年的情誼在,說話用不著客氣,再說還有大哥陳默的麵子在,怎麼也不會太難堪的,她就是氣不過容承耀那把夏日藏起來,占為己有的態度!
容承耀根本沒把江律當回事兒,都是一起長大的,彼此什麼脾氣秉性,都知根知底。一打眼,就知道江律打得什麼主意,想挑撥他和夏夏的關係,還嫩了點。
可他怕的是江家,別的人倒還好說,唯獨江律的父親,是夏夏的親舅舅,非常疼夏媽媽,對夏夏就像是對自己女兒一樣,他要是知道自己曾經對夏夏做過那麼過分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雖然是無心之失,但事實確實存在,他無法抵賴,隻能先把夏夏拿下,等到他們感情深厚起來,也就不怕有人從中作梗了。
夏夏已經恢複了記憶,究竟對以前的事想起來多少,他還不清楚,也沒有勇氣去問,加深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還沒來得及和夏夏談她們家的事呢,江律就趁自己不在家上門了,他正要去開季度總結會,接到高伯的電話,急得不行,馬上把會議推遲到明天,他要趕回家去看看,可不能任由江律那個女人胡說八道,再弄得夏夏心潮起伏,就不好了。
小時候的夏夏有什麼說什麼,透明的像張白紙,你可以從她臉上就能看出內心的想法;可是現在,她把心事藏得嚴嚴實實的,他就是想盡辦法,也隻能知其一,這讓他苦惱不已。
原本是怕江律說些什麼不利於他的話,沒想到卻聽到夏夏的表白,真是太讓他高興了!
所以對江律的不滿也暫時壓下來,滿不在乎地看著江律,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哪有大總裁的範兒!
“我說江律,你不是女神嗎?應該一直端著啊,怎麼走下神壇,變成俗女一枚了?你現在這副市儈的嘴臉,真應該讓劉念看看,哼!”
劉念是江律的死穴,想當年她和劉念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人就不看好他們,其中就以容承耀為最,甚至都沒去參加她的婚禮,以至於他和劉念幾乎都不認識,隻是彼此知道有這麼個人而已。
現在容承耀又舊事重提,弄得江律下不來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臨了撂下狠話,“容承耀,我等著你求我的那一天!”
容承耀成功的讓江律閃人了,短時間她不會再上門找夏夏,他可以安心一段時間,可也留下了麻煩。
他有點後悔了,老婆的娘家人,應該籠絡才對,怎麼給得罪走了?不應該啊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