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海才不會被他三言兩語糊弄過去,那麼多年的閱曆,讓他看人很準,容承耀是個強大的男人,如果一直卑微著討好,他會很失望的。
妹妹已經不在了,他是夏夏最親的長輩,一定要把好關,不能那麼輕易就把外甥女交付出去。
容承耀現在這種落於下風,依然處變不驚的態度,才真正得他的心。妹妹妹夫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江城海心裏已經承認這個外甥姑爺了,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難道發生過的事就可以風過無痕?”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如果夏夏找點早到,我不會是那個樣子。”容承耀很頭疼舅舅抓著那件事不放,可他就是錯了,能怎麼著啊?
“夏夏失蹤後,我遍尋無果,對什麼都失去興趣,放蕩不羈的過每一天,要不是還有責任沒有履行,我都想放棄一切了。夏夏是我灰暗世界裏一抹亮麗的色彩,失去她,我比任何人都痛苦,好在上蒼垂憐,又把夏夏送回我身邊。”
容承耀緊緊抓著夏日的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滴,看著她眼睛紅紅的樣子,心裏湧上一股痛楚,“不許哭了,眼睛都腫了,會不舒服的。”
夏夏是他一直以來的不舍,是他拚搏的動力,有生之年,他的任務就是要讓夏夏快樂,讓兒子幸福,他才無憾。
“夏夏,我愛你,此生不渝。”
夏日知道容承耀對自己好,但是,她沒有想到他當兵的目的是為了找到自己。她何德何能,能讓這樣出色的男人愛上?
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今生才能遇上他!
感謝上蒼,感謝一切可以感謝的!
不顧舅舅在身邊看著,一頭紮進他的懷裏,甕聲甕氣地回應:“我也愛你。”
看著如膠似漆的小兩口,江城海終於放心了,隻要容承耀是真心待夏夏,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刁難呢?
重重咳一聲,提醒他們還有長輩在一旁,不要太恩愛了。
夏日羞紅了臉,鑽進容承耀的懷裏不出來,容承耀笑著拍拍她的後背安撫,話卻是對江城海說的,“舅舅,您把夏夏當女兒看待,當然希望她幸福。我以前確實做錯了,已經改了,以後不會再做傷她心的事情,而且,我們孩子都有了,已經分不開了。”
大手抓住夏日的手,十指緊扣,迎著江城海嚴厲的視線,信誓旦旦地保證,“舅舅,當兵的男人吐口唾沫是個釘,我容承耀今生今世絕不會辜負夏夏,請您成全!”
江城海就等他的保證呢,就像他說的,兒子都那麼大了,他怎麼會做棒打鴛鴦的惡人呢?
之所以刁難他,不外乎想看看他到底能為夏夏做到什麼地步,畢竟自己可是夏夏在這個世界上,至親的親人了!
“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我江城海會時刻看著你,再敢欺負夏夏,我會給你好看!”
“承耀不會給舅舅這個機會的。”
容承耀相當自信,這份自信來源於自身的堅持,更來源於夏夏的傾心愛慕,雖然他不懼怕任何人,但是,能交個朋友就不要樹個敵人,尤其是夏夏的娘家人,還是恭敬點好。
江城海是夏夏的親舅舅,是她的至親,隻有真正把夏夏當自家人看待,才會對往事耿耿於懷。他不是小心眼的男人,會正確看待此事的。
煩心事說開了,他們又聊起來,夏夏事無巨細的向舅舅彙報一遍,還把小時候欺負容承耀的事情也說了,逗得江城海哈哈大笑,“你呀,也就承耀寵著你,現在你也有孩子了,要做個好榜樣啊。”
容承耀知道舅舅氣順了,也開始告狀,“舅舅,你不知道,夏夏現在還背著兒子欺負我呢。”
江城海臉色一沉,眉頭擰成了川字,看容承耀的眼神充滿了嫌棄,“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欺負,也好意思說!一邊待著去,別給我們男人丟臉!”
容承耀沒討著好,反倒吃癟了,訕訕地坐在一旁不言語了。
夏日別提多開心了,摟著舅舅的胳膊撒嬌,還不忘氣他,“這是我舅舅,隻能向著我說話,你是不是傻了?”
容承耀能不知道這是誰舅舅嗎?他就是想讓夏夏開心,才故意這麼說的,指著夏夏“威脅”,“在外麵不給你男人臉麵,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敢對我們夏夏不好,我們夏夏就不要回去了,就在W市住下來,舅舅養你。”
“好啊,那我就賴上舅舅了,舅舅可不能嫌棄我們母子哦。”夏夏很配合,故意說道:“佑佑是開心果,您一定會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