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複又朝著墨離磕了兩下,並帶著哭腔:“師父!徒兒知錯!還請師父責罰!”
墨離雲袖一甩怒道:“哦!你倒還知錯了?那你且說說,你究竟錯在何處?”
果兒一愣,他……他也是師父的弟子嗎?想想剛才師父說慕師兄是二師兄,青翼師姐是三師姐,難不成他……他是大師兄?不會吧?他看起來……嘿嘿……看起來一點仙氣也沒有哦!居然會是大師兄!
男子見墨離已與他說話,便知無事,隨即聲音都變了:“嘿嘿!師父!穀槐隻是回山途中偶遇了那白虎神君,他……他對師父……”自稱穀槐的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墨離冷道:“白虎神君對為師如何?你且說來聽聽。”
穀槐如獲聖諭般急忙道:“白虎那廝自以為是司命天君孤風月的四神將之一便不將師父和忘憂放在眼裏,居然言語間對師父不敬,穀槐一時氣急便與他鬥了三日術法,適才那廝趁著穀槐內急居然遁走了!哼!真是氣死我了!改日必定上天界找他……”
穀槐一語還未說完,墨離已一掌拍在桌上,屋內青翼三人都被嚇得一震,看來師父真生氣了,大師兄這回可慘咯!
聽墨離聲音已然冰涼如水:“穀槐你已跟隨為師修行數萬年,為何仍舊改不了那些凡人習氣?這急躁的脾性究竟何時能改?既是我忘憂門下的大弟子,就該有個大師兄的樣子!成日的就知道與眾仙鬥法,不知清心寡欲好生修行,真是枉費為師還在帝君麵前對你多有褒獎!唉!”隨即長歎一聲望著果兒,眼神一軟,聲音也溫潤了許多,“你們都下去吧,果兒這幾日便先跟隨你青翼師姐修習辟穀之術吧!”言罷竟轉過身去,雙目一閉不再言語。
慕山青翼見師父動怒,隻得拉著果兒欲離去。
果兒忙朝著墨離一拜,便轉身隨著青翼慕山出了竹屋。
屋內,穀槐依舊跪著,此時方知真惹了師父生氣,立馬沒了適才的那番活力:“師父!徒兒知錯,這便去清泉澗反省!還請師父莫要動怒!”
墨離緩緩轉身,麵色稍稍比適才溫和了些,語重心長的對他言道:“穀槐,你乃為師收的首位弟子,也目睹了萬年前仙魔大戰為師重傷之事,為師雖是上古神族,卻也需日日修心方不至神力日漸稀疏。然萬年前與那戰神寒雲一戰,為師仍舊傷得不輕。況你本凡人之身,曆經萬難方修成散仙,怎可一味好勝鬥法,不知清心寡欲,修行術法。來日若妖魔再犯,你又如何能為天下蒼生解危?”
穀槐正色道:“師父訓示的是!弟子定當謹記於心!不敢再犯!”
“嗯!你這便去清泉澗好生修行,不可再生與人爭鬥之心!日前那魔尊寒雲從昆侖山穀逃出,已有一眾妖魔四處尋找偏僻山村吸食凡人精元,六界怕是又要起事端了!這段時日你一定要好好帶著師弟妹們修行,不可再生事端!”墨離雙眉微蹙,似有萬千心事一般。
穀槐知事態嚴重,如今天下蒼生有難,自己卻還隻知與人爭鬥,實是不該。
忙朝墨離深深一拜:“徒兒定謹遵師命!”便轉身去了。
……。
鳳隱峰上,朝陽初升。
屋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許久不見屋裏有動靜。
青翼便推門進來,正欲喚果兒起身,卻見榻上並無人影。
再往地上一看,小果兒正抱著一團黑狐皮打橫躺著,看那樣子應是在美夢中吧,再往近一瞧,小果兒粉白的小臉上掛著那如青絲般的液體是……?!青翼一時沒忍住竟雙手掩麵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小果兒,快起來!快起來!看看你這一臉的口水……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