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之間的距離,猶如鮮紅的劍,猶如刀與劍的距離,這一刻已經到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殺氣濃鬱到了極點。
燕南飛終於來到了傅紅雪的麵前,他突然的出劍,劍光如陽光般的燦爛輝煌,卻又美麗與陽光下的薔薇那般刺人。
劍氣就在傅紅雪的眉睫之間。
傅紅雪卻依舊沒動。
一丈之外,酒店的大門已經轟然粉碎,猶如煙塵滾滾。
然後劍光就已消失不見。
劍意還在燕南飛的手中,但他卻把這柄劍送到了傅紅雪的麵前。
這是一柄天下無雙的劍。
他用的也是天下無雙的劍法。
但是此刻還去把這柄劍送予他人。
他遠方歸來,重劍狂歌。
卻隻是為了送一柄劍。
蒼白的手,出鞘的劍在燈光下依舊是那般的蒼白與漆黑。
傅紅雪的臉色突然的白了。
他終於慢慢的抬起了頭,凝視燕南飛手中的這柄劍。
他臉上的瞳孔在緊緊的收縮。
燕南飛也在緊緊的看著他,發亮的眼中有著一種奇怪的神色,仿佛帶著一種解脫時的歡樂,或者是無可奈何的悲傷。
傅紅雪這一次抬起頭,仿佛是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二人四目相對,空氣間仿佛有著一股看不見的火光閃耀。
傅紅雪開口說道:“你來了。”
燕南飛說道:“我來了。”
傅紅雪開口說道:“我其實知道你會來。”
燕南飛說道:“我自然會來,我又不來否則一年前你又為何放我走。”
傅紅雪目光靜靜地凝視他手中的劍,過了好久,才是緩緩的說道:“現在一年已經過去。”
燕南飛喝道:“整整一年。”
傅紅雪輕輕的歎了一聲開口道:“好長的一年。”
燕南飛也是在歎息:“好短的一年。”
一年的時光究竟是長是短。
這個問題所以難以解釋。
在這話已經說完的時刻,路的盡頭就是天涯,畫的鏡頭自然就是動手。
倒仿佛很慢。
可是刀光還沒到,已經有著一道劍光,出現在了他的前麵。
刀已經在了咽喉。
傅紅雪的刀,已經揮手而去。
可是用刀的手,確實還在桌上。
燕南飛靜靜的看著那柄漆黑的刀,才是突然的開口說道:“一年前,我就是敗在你的刀下。”
傅紅雪開口說道:“其實你本不應該敗的,隻是可惜你原先年輕,但是手中的刀已經老了。”
燕南飛靜靜地琢磨著查這二句話,看著眼前那邊被夾住的漆黑的刀。
才是緩緩的說道:“那是你問我有個心願,但是如今你的這柄刀卻已經被他人擋住。”
不錯,這柄刀在剛才的一瞬間,卻已經是襲擊向了李凡。
李凡神色平靜,他隻是伸出了二根指頭,淡然的夾住了刀鋒,也會說話隻是看著眼前的二人。
傅紅雪深深的看了李凡一眼,才是繼續的說道:“你有資格站在這裏。”
“他確實是有這個資格,你雖然隨時可以殺我,但我卻不會說出我不願的事。”燕南飛淡淡的說道。
“那現在呢。”傅紅雪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