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秦軍已經返回,雲梯兵五千人死了四千,還有一千傷員,步兵五千人全部緊閉雙眼,怕是一多半已經給燙瞎了。
蒙恬看著哀號的士兵,更加的怒火攻心,抬頭又罵:“狗日的韓軍,下來決一死戰。”
城牆上出現了一個人,相貌俊朗,身掛長劍,兩眼冷冷的看著城下叫囂的蒙恬,沒錯,正是程文龍派來的韓信。
韓信隨張良來到韓國,看到的是殘兵傷兵,韓信就知道這場仗太難打了,與是和張良連夜到了宜陽城內,張良也不食言,當下就把指揮權給了韓信,足見張良有自知之明也有過人的氣量。
韓信一道道指令接連傳下,冷靜的思索著各種問題,讓張良對他佩服至及,誰還會當他是隻會蹭飯和鑽人褲襠的無用之人?
“嗬嗬!無知蒙恬,兩軍交戰,講究的是計謀,你像個傻B一樣在城下叫罵,對你攻城有用嗎?”
韓信開口就是程文龍的語調,看來真的是對程文龍崇拜至極,說話都在學程文龍。
蒙恬呆呆的看著城上站著的陌生年輕人,實在想不明白這是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用兵天才,區區幾千人,硬是將蒙恬的十幾萬大軍擋在了宜陽城外。
蒙恬看了看士兵,隻好傳令下去,就地紮營,明天接著攻城。
韓信見蒙恬收兵,也轉身下城。
張良兩手拉著韓信的手說:“韓將軍真乃神人,真乃神人,張良佩服!張良代韓國上下謝過韓將軍。”
韓信卻不說話,張良大感奇怪,再看韓信,韓信已是雙眼含淚,張良大奇,正要發問,韓信卻目視遠方說道:“你要謝的不是我,而是程文龍,是他,是他把韓信從人群中挑了出來,沒有他,韓信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要飯、受人白眼呢。”
張良笑了笑說:“程先生非常人,張良也很佩服程先生。”
韓信搖了搖頭說:“恩人之謀,豈是我等凡人所能理解?在韓信心裏,恩人就是天上的神仙!”
韓信很激動,也說得過去,如果不是程文龍,他怎麼會有兵士指揮,怎麼會當上將軍,雖說這個將軍當得不倫不類,手下也都是殘兵敗將,但這不正好是顯示自己實力的時候嗎?
當然,韓信也明白,隻靠這麼些人,蒙恬攻下宜陽隻是早晚的事,如果沒有救兵,他們撐不了多久,但他不說破,本來這些人就是驚弓之鳥,說了,隻怕更加絕望。
張良也不是無知之輩,所以也是憂心如焚,隻能期待的看著韓信。
韓信兩眼目視遠方,他在等,等那個神仙一樣的存在從天而降,救宜陽與水火。
次日清晨,隨著了聲悲涼的號角響起,秦軍又開始了大舉攻城,照樣是雲梯兵打頭,步兵緊跟,看來蒙恬是想從人數上取得優勢。
壕溝很快被雲梯兵越過,雲梯靠上城牆,秦軍將短刀咬在口中,爭先恐後的向上爬著,但奇怪的是城中沒有一點動靜,靜得有點可怕。
蒙恬昨天吃了大虧,所以今天學聰明了,看到城內死一般寂靜,忙讓號兵吹收兵號,但晚了一下,多數雲梯兵已經爬上城牆。
突然,從城牆上猛然彈起一張長方形的木板,木板將整個城牆圍了一圈,木板上倒插著密密麻麻的毛竹,竹尖向外,借著彈力,全都刺進爬上城牆的雲梯兵。
而與此同時,步兵抬著巨木到了城門邊,看到上麵的去梯兵紛紛落下,嚇得步兵一個個呆站著,也不敢亂動,生怕又出來什麼要命的暗器。
“嗚……”
蒙恬發出了收兵號,眾步兵轉身歸隊,在城內觀戰的韓信和張良大出了一口氣。
他們的東西已經用完,如果秦軍步兵強行攻城,他們就隻好跟秦軍肉博了。
蒙恬看著聳立著的宜陽城發了愁,本來以為可以輕鬆攻下,直取韓國都城新鄭,卻沒料到宜陽如此難攻,蒙恬也怕再出來什麼暗器,本來這就是個輕鬆的任務,可自己如果把手下人全死完,到了鹹陽肯定不好交待。
蒙恬坐在大營裏緊皺眉頭,心中幾個攻城方案都沒他一一否定,如果要進宜陽城,還是要硬攻,別的都是白扯。
“報……”
隨著一聲喊叫,進來一名小校。
“蒙將軍,我軍後勤部隊被一群不知名的部隊截殺,死傷無數,糧草也被對方就地燒光。”
“什麼?是什麼國家的軍隊?”
蒙恬大怒。
“不知道,沒有旗號,沒辦法識別,好像是一幫農民軍。”
“你說什麼?一幫老農把我們的糧草車劫了?你覺得這可能嗎?嗯!”
蒙恬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想笑,又覺得這笑話真的很冷,當下又繃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