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曼則是趁機推倒了殷落影,自個兒艱難地爬了起來。
身後的殷落影卻在搖晃間站立起身,直直地撲向同樣搖晃不已的白曼身上,整個場麵都處於混亂的時刻,兩人相互騎著,相互用自己鋒利的指甲刺進對方的皮膚裏,甚至還用手去抓和拔對方的頭發,整個就是經典的女人打架場麵,充滿著掐,捏,咬,踢,各種的方式層出不窮,都是緊緊地抓著對方身上的某個部分。
不少的器具都在兩人的打鬧間“嘭嘭”倒下,刺耳的落地聲卻沒能得到他人的注意,以至於,兩人相互掐架時,沒有人出現並且勸架。
殷落影本就有些憔悴的臉蛋被人用指尖刮傷了,一道道淺淺的紅痕出現在臉頰處,病號服染上髒汙,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而個別的紐扣卻已經脫落,隱隱的能夠看見內衣的花色。當然,同樣的,被死死地壓在身下的白曼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頭發早就不複整齊,發髻散落,一頭秀發在殷落影狂扯著,疼得齜牙咧嘴的白曼也不客氣,直接就用自己的指甲對著她腰腹間的軟肉處戳著,掐著,成功地使得頭發上的力道減小。
就在她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幾個脖子上掛著相機和攝像機的記者,正偷偷地越過醫院的高牆,在往這邊靠近。
兩人在你掐我打的期間,緩緩地靠近著那扇低矮的窗口。
一個不慎,殷落影的力氣用了大一點,白曼大半個身子都成八十度的弧度向窗外彎曲,驚得白曼死死地扣住窗台,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殷落影的手臂,危險地半垂釣在窗口處。
“殷落影,你快走開,這裏很危險,快拉我上去……”白曼顯然是驚恐過度了,聲音都不複往日的驕橫,淺淺的哀求道,一雙眸子也是慘兮兮的望著她,任誰看了都不禁心頭一軟。
“哈哈……賤人,你去死吧……”殷落影臉上的猙獰愈發深厚,興奮感漫上了臉頰,整個人都呈現著一種詭異之感。
“不要不要,不要過來……”忽然間,殷落影又很是驚懼,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驚得身子往後一腿,白曼也將身子挪回來了些。
“嗬嗬嗬嗬……蘇小若,把楊衍還給我……哈哈……我要你去死,去死吧……”
顯然,殷落影又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眼神陰狠地望著神情滿是痛苦掙紮的白曼,用力地將白曼的手指一根根從窗台兩邊掰開。
眼見自己的手掌快要離開窗台,白曼當下也顧不得害怕,神情不斷變化著,不同的表情分別在臉上閃過,自己用力地推開殷落影的身子,卻不想,殷落影的腳下有一個圓形的筆筒,當下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前撲去,正坐在窗台上的白曼呆呆地望著撲麵而來的殷落影,沒有來得及動作。
沒有一絲風的下午,醫院裏安靜無言,大多數的病人都處於午休的時間裏,隻有巡房的護士何醫生在走廊上走動著,放低聲音的細細交談,各自忙碌著,偶有幾聲急呼聲,引來不少的醫護人員的出現,一些重病患者或是事故人員被送來,進行著搶救,除此之外,整間醫院裏都彌漫著靜謐的氛圍。
就在此時,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引起全院的注意,慘叫聲高亢刺耳,伴隨著一聲巨響而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