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覺得這一切都好神奇,他穿的這一身對於古人來說很古怪的衣服還有他高中染的紅頭發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或者是詢問,連他自己都快被催眠目前還是在劇組了。
許臨除了當導演這個本事之外就隻有從小到大被各個音樂老師看好的嗓子了,原來大學選專業的時候導師都覺得很可惜,明明可以靠音樂才華但是偏偏要去學那個古板的導演係,當時他的哥們兒們也覺得不理解,玩的這麼好的哥們兒居然喜歡導演這個行業。
所以對於這個有導演病的許臨來說,他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觀察身邊的人、事、物。
現在許臨正躺在院子裏的那顆大樹下麵叼著狗尾巴草哼著歌,頭頂上太陽懶洋洋的曬著,他享受的閉上眼,不一會兒竟是困了。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有人叫他起床,他倒是沒有起床氣,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他現在在院子裏的躺著,哪兒有床?
他睜開眼眯了眯,看到樹上坐著一個大約十四歲的少年,那個少年看到許臨醒了,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嘖嘖,你是豬嗎?除了吃就是誰。”許臨因為平時也比較大大咧咧,也經常跟別人稱兄道弟,脾氣也就上來了“關你卵事?”
蒼天作證,許臨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重慶人,說著一口正宗的四川話,他可以向星爺《九品芝麻官》裏麵一樣罵上你好幾個小時而且個個帶髒字。
那個少年估計也是被他這種語氣給氣到了,雙手一撐就像樹葉一樣飄了下來“你個二百五!”然後少年愣了愣,他睜著大眼睛看向許臨,滿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用那雙蒼白的不像話的雙手指著自己的同樣蒼白的鼻頭“你看的見我?”
許臨看他就像是看白癡一樣哦,“你這不是廢話?看你那個寶批龍的樣子。”
少年頓時高興的手舞足蹈“哈哈哈哈!爺來了這裏好幾年了,終於有人看得見我了哈哈哈!”他拍著他的肩膀,又是一陣的“哈哈哈”
許臨實在是沒功夫陪這種明顯有精神病的人講話,他轉了個身調整了一下之勢又打算繼續曬太陽。
眼前一黑…許臨睜眼,不爽的看向正擋在自己麵前的兩眼閃亮亮的少年“煩不煩?你擋到我曬太陽了!”
少年卻沒有理他,自顧自的坐在他身邊絮絮叨叨的說“哎喲我跟你說,我來這邊好幾年了,開始就挺害怕的,嘖嘖,你是不知道,這府裏的女人個個都跟大齡剩女得了更年期似得…”
許臨原本是打算喊人把他趕走的,聽著聽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這一嘴的現代名詞是怎麼回事呢?
那前麵還在說著,仿佛要把苦水全往許臨身上倒似得“哎我告訴你啊!我也是四川的啊老鄉,你是不知道我才來這兒的時候嚇壞了,每個人都像看不到我一樣,無視我,其實我當時挺生氣的,我就每天到處亂串,還是無視我,於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許臨顯然內心是興奮的,毫無疑問這小子也可能是同一個地方來的啊!他看著停止說話的少年,少年眼裏滿滿的都是“你快問我吧快問我吧”的字幕,他覺得這個小孩兒挺有意思的,便忍著笑問道:“然後呢?”
少年立馬就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激動的說“後來啊!我跑到這家主人的臥室裏去了”少年怕許臨不信,急衝衝的接著說“真的是大搖大擺的進去的!我當時挺害怕的,因為你看吧,這麼大的宅子,肯定這主人也是挺有權有財的,估計得是個死老頭兒吧!可是你猜怎麼著?我進去了之後真的是沒什麼狀況哦!就隻有一個美人兒躺在浴池裏,哦那頭發!哦那身材!哦那相貌!嘖嘖嘖,極品啊!”
許臨也忍不住在腦海裏補腦,趙君祁躺在浴池裏搓著舒膚佳,用著海飛絲,穿著自己的白襯衫,那雙水潤潤的眼睛看著自己糯糯的叫著自己“主人,你也要洗澡嗎?”
哦!!!不能再想了,許臨覺得鼻子一熱,連忙伸手摸了摸,還好還好沒有流鼻血。
“………我跟你說,我原來還不相信,但是我看那個美人兒的腹肌和胸肌就知道肯定武功不差,所以別人看不見我就是真的了。”許臨暗地裏噴他一臉口水,連腹肌和胸肌都看到了,便宜全被這小屁孩兒占了!
許臨也看出來小孩兒為別人看不見他傷心著“你還難過什麼,我這不是可以看見你嗎?”
少年眼睛又亮了起來“就是啊!我在這裏已經好幾年了!對了,我叫簡易,家在重慶,你叫什麼名字?”
許臨看著簡易也是比較歡喜的,畢竟老鄉還是一個地方的,當下也是十分開心了“我是許臨,也是重慶的,是個導演。”
簡易不怎麼相信的圍著他飛了幾圈“是在看不出來啊!居然還是個導演,我是說名字有點兒熟悉呢!”